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启程回澜京了,将宁有伤在身,只能躺在马车里,傅阙和傅栖迟全程陪护她。经过上次寻声林那么大的意外,玉昭寒已经知道了她也随行而来,因他念着之前解蛊毒的恩情,装作完全不知情。
将宁没有问傅栖迟把玉清婉怎么样了,她知道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故此她就没有再去问。就这样经过半个月的车程,他们终于回到了澜京。
将宁望着澜京的城门,忽然有些若有若无的忧愁感触。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只想好好的回来和傅栖迟过上安静平稳的生活。可是按照师父告诉她的话,十年之内三国会有一场大**,平静又会再一次被打破。
傅栖迟把她反应收入眼底,手掌轻揽过她的肩头,把她拥入怀中。
将宁忽然轻轻一笑,不管有什么风雨,他们都会在一起的。
……
端王府内,江羽洛身着王妃华裳,面带犹豫的站在玉越齐的房门外。
自打她嫁给玉越齐之后已经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是两人之间也只是平淡如水、相敬如宾。
她听闻了玉昭寒和傅栖迟他们今日要回来的消息,心情复杂坐立不安。
她心中仍对将宁恨之入骨,思虑了许久终于让她找到一个对付她的办法。只是她无法直接面见皇上将那事告知,想来想去也只有让玉越齐说才是最合适的。
书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玉越齐看着站在外面的她,挑挑眉:“王妃,你有事?”
江羽洛抬头:“妾身确有一事相告。”
玉越齐侧身让她进去,两人落座之后江羽洛深吸一口气道:“妾身这里有件事,不知道王爷感不感兴趣?”
“哦?说来听听。”
“妾身偶然之间得知南疆使臣初来澜京参加宫宴之时,那时的人并不是南疆公主,而是替身。真正的南疆公主偷偷潜入了宫中,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呢。”江羽洛语带暗示的说道。
言下之意,不去好好参加宫宴反而偷偷潜入宫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可以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邦交的。
玉越齐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正色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妾身是从宫中的一个宫女口中得知的。”玉清婉道。
玉越齐眼中精光闪过,对她说道:“此事兹事体大,你不要声张,待本王禀告父皇之后再做定夺。”
江羽洛面上应下,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轻轻告了声退然后离开了。
玉越齐手指慢慢点了下桌面,半晌缓缓勾起唇角冷声一笑。
……
将宁的伤差不多养好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母子俩一回到将军府就补眠去了。傅栖迟被宫中来人宣到了御书房,汇报此次的三国联赛情况。
玉昭寒把装着山河图的盒子交到了容远帝手中,容远帝夸赞了几句,就让他们退下了。
唯独傅栖迟留了下来。
“傅卿,你此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啊?”容远帝眯着眼看他,问道。
傅栖迟语气微顿,沉声道:“臣别无所求,但愿请辞回乡。”
“哦?”容远帝面上挂着一丝极淡的笑道,“你正值壮年,可是我祁国的大功臣,为何突然要辞官啊?”
“近年边境安稳,再无战乱,臣身体情况也大不如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此请辞,望皇上恩准。”
容远帝面色深沉:“傅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你让朕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