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迟回来的时候,顾娴刚好完成了最后的根除。将宁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在床上,呼吸平缓。
“好了,这一次可就真的拔除了。”顾娴的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抬手擦了擦,对着傅栖迟说道。
“多谢。”傅栖迟面色凝重的朝她一点头,就去看将宁了。
好吧,她能理解这种眼里只能容得下心爱之人的行为。
顾娴无奈的耸了耸肩,悄声离开了。
傅栖迟在床边守了将宁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醒转。
将宁一醒来就感觉有种轻松的感觉,不是身体上的,像是压在心上的一块儿石头终于挪走了,通体轻松。
看来情蛊终于被拔除了。
她一偏头,就看到了守在旁边的傅栖迟。两人的眼睛一对上,仿佛都含了千言万语。
“你,知道情蛊的事了?”
终于还是将宁打破了沉默,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傅栖迟为她在身后垫好了靠垫。
傅栖迟点点头。
“我……”将宁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只能抿抿唇,抬头对上他的眼。
“公子,你可有意中人?”
眼睛不自觉的又浮上一层雾,唇边的笑却扬了起来,笑靥如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她在将军府被他教导的日子。
他立时明白了她的意图,不同于那时的冰冷,眉眼舒缓染上一丝温和的意味,配合道。
“无。”
将宁的唇角扩的更大:“那你看,我怎么样?”
他缓缓笑了开来,足以融化深冬的积雪:“好。”
两人相识一笑,种种误会磨难灰飞烟灭。
“傅栖迟,我爱你。”将宁眼中波光粼粼。
“将宁。”
“嗯?”
他缓缓把她抱进怀里:“我也爱你。”
将宁微微愣住,然后慢慢的回拥住了他。
之前她追他避,费尽周折才等到他也终于动心。可是阴差阳错间却历经了那些磨难,分隔五年终于相遇。现在千帆历尽,苦尽甘来,彼此心意相通,相信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爹爹娘亲,你们在干什么?”傅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这难得的平静。
将宁一下子就松开了抱着傅栖迟的手,面带一丝尴尬。
虽然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但被儿子撞见莫名感觉窘迫。
傅栖迟却是没这些负担,他微一皱眉,明显的对儿子嫌弃了:“阙儿,你来干什么?”
小人儿委屈巴巴:“我过来看看娘亲都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