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即墨说什么,秦无忧也赶紧离开,姜即墨忍不住哼了一声:“很忙吗?”
“他的确很忙,秦国要变天了。”岳柠歌抱着双臂,“今夜的宴席确定了两件事,有人对你这位营丘郡王意图不轨,秦国太子失踪,这些都会让秦无忧提前继承王位,你信吗?”
“这些,我不在乎,和我,和齐国没有任何直接的关联。”姜即墨道,“大周的那个人,果真和娰尊有联系吗?”
“还有假吗?萧覆,和娰尊早就商量好了,现在娰尊应该要趁乱出城往大周去。”
“你怎么知道?”
“萧覆答应了他,给他一万兵马,营淄城怕是要陷入死战了。”
岳柠歌正在绸缪该如何化解这一场硬仗的时候,姜即墨却忍不住给了她一记爆栗,岳柠歌“哎哟”一声,赶紧捂着自己吃痛的额头:“小舅舅,你做什么!”
姜即墨道:“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想什么!什么叫死战?我大齐还有魏阀一门忠烈,三杰将军,再不济,那还有魏越泽呢!那家伙别瞧着年纪轻轻,可是用兵如神!”
岳柠歌可不就是在担心这件事吗!
姜即墨见岳柠歌一副X了狗一样的表情,敛去了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可别告诉我,魏越泽出事了。”
“没,他……”岳柠歌叹了口气,“他好的很。”
算是出事了,可没有头破血流,没有伤筋动骨,算是好的很。
姜即墨摇摇头:“不对,你这表情就跟死了爹一样,魏越泽哪里能够好的很。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小舅舅,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魏越泽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被娰尊抓了?或者娰尊用他来威胁你?”
岳柠歌又叹了口气,然后用力地按住姜即墨的肩膀:“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小舅舅,你务必立刻回齐国,边境的将士,撤下魏越泽的部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即墨感觉到了事态不对,“魏越泽不会是死了吧?”
这是他能够想得到最糟糕的事情,可当他才刚刚将话给说完,岳柠歌就丢给他一记刀眼。
岳柠歌冷声道:“你就不能好好地说话?”
简直是想被丢尽结了冰渣子的湖水里面去!
姜即墨认怂地缩了缩脖子:“那你总的给我说个原因呗,不然我怎么去办?”
“你会有法子的,只是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岳柠歌苦笑,“小舅舅,你信我,如果不将魏越泽的部下全都撤换下来,大齐的边境,稳不了。”
“你这说的,我只是一个郡王,又不是齐王,我哪儿有这样大的本事?”
“你去找义母,她有法子。”
“如果她问我原因呢?”
“你尽可能地自己想法子。”岳柠歌是抵死都不能够告诉姜即墨关于魏越泽的一切。
如果将此事告知了姜即墨,那还得了。
只怕整个魏阀都要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倒是就不是魏越泽一个人的事了,整个魏阀都要被满门抄斩。
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元帅因为对前朝的忠心耿耿,而被齐王斩杀。
这个局,得一步步地拆开!
姜即墨知道岳柠歌是什么性子,他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随随便便地让魏越泽的部下撤出来,会引起军心动荡的。”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