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躲藏,不断地寻找着复国的办法,在这期间,我捡到了孤儿鬼刺。
他,就是我的大徒弟。
后来,我找到了被另一个长老给藏起来的狄昴,把他带在了身边,同样认了他为徒弟。
然而没人知道,我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足以复国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关键,被忏主分开了好多部分,我有的却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最后在和狄昴一路探查这些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大意被鬼刺给抓进了这大狴司。
狄昴呢,则是为了救我,掩人耳目特意去认了一个土匪也就是西虎当姐姐,然后故意犯事同样被抓到了这里。
至于从一开始我见到你,认你做义妹,是因你父对我有恩;其次,我一直帮着你,也是想还这份情罢了;再次,你该理解,我是一开始不愿意把你拖下水的,所以才一直。选择了不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哪知道你倒太不安生,直把我们逼到了今天不得不坦然相对的地步。”
话说到这里,乔楚停住了,显然,他不会再多说什么。但是左小吟知道,乔楚能说这么多,已经很难为他了。
这些信息,随便一条,都足够乔楚和南狼掉几回脑袋。
但是,她却没头没尾的问了别的一个问题:“楚……师傅。鬼刺不是你徒弟么?你为什么会被他给抓起来,而且,他明显和你就不共戴天的仇啊?”
听到这个问题,乔楚一滞,有些让左小吟不明白的疑惑和苦笑:“左盈,你全不记得了?鬼刺变成这样,多半和你们姐妹俩有很大的关系。”
“姐妹俩?”左小吟完全迷茫了。
“你父亲有个私生女,叫左小吟的。你们两个,和鬼刺当年有不少瓜葛。”
听到这个名字从乔楚嘴里说出来,左小吟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怎么回事?”
“鬼刺那孩子,对你姐妹俩当时,倒是………哎。罢罢,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就不提了。如果日后有机会,我想你会知道的。现在,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究竟该站在哪边。”乔楚摇了摇手,似乎不愿意再提。
左小吟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没继续问下去:“那血引一事又当如何?”
“血引一物,其实就是复国之秘的其中之一。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只知鱼雁书一事,后来你告诉于南狼其中之事,我才知道血引一物,就命人去查了。这一查,就确定了丫头你就是血引一说。”
“为何?”
“第一,你名里带一个盈字,刚巧就应了这个‘盈为血引’中的盈字;第二,你生辰五月五日,阴时阴年阴月;第三,一纪(就是十二年)之后每年生辰,必受逆血之痛。我派人找到过你曾经的丫鬟,都证实了你十二岁以后每年都会犯心疾。”
左小吟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愈听心愈惊。她从不知道,左盈居然和她是一天生辰;更不知道,左盈会像她一样在十二岁以后每年都犯心疾。
这般的巧合,还偏偏就巧在了血引之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楚哥,就凭这三点就能判定我是血引?没别的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最后一点,就是得亲自带着你去我们天忏教圣地亲自确认了。”
“………”
乔楚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丫头,所谓血引,就是用你的血,来开启某样门。而这个门,对我们来说,非常非常重要。而你现在,如果站到鬼刺那一边,不是找死么?如果成为血引,我还能保最后哪怕你流尽了血也要救活你;但是鬼刺呢?一旦他知道你就是血引,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而现在,他让你三番两次的来用命试探我们天忏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丫头,你对鬼刺来说,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我听闻,你和鬼刺之间有些说不清楚地瓜葛,但是你们之间不会也不可能有结果的。对现在的他而言,唯一能珍视的,只有这腐朽的大赣王朝罢了。”乔楚说的很诚恳,微垂的眼睫有些颤抖。
左小吟反应冷淡,不为所动:“我从来就知道我处在何地,不用师傅您提醒。”
“你什么都不知道。”乔楚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皇帝老儿前日已经把长公主赐婚给鬼刺,而你的人头,就是鬼刺献给他未来皇帝岳父的第一件礼物。”
赐婚?
左小吟的心口忽然突兀地一滞。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是在于后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