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
“女的,就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装备。”
“试过身手了吗?”
“她没反抗,但看得出来身手不错,不像是普通人。”
“那就做掉。”
“好。”
那人应声,转身刚要离开,休闲椅内自始至终都没出声的男人忽然淡声道:“带过来,我看看。”
他身后的人明显的有些不满,拧紧了眉头:“先生,我不觉得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你觉得没有,我觉得有,不可以?”
“……”
男人上前一步,还想再反驳句什么,被身边的那个人拉了一下,然后警告性的对他摇了摇头。
他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了已经迈出去了的那只脚,冷声命令前来报告的人:“把她带过来。”
季子川摘了墨镜,随手丢到桌子上,眯眸看着远处的射击场,棱角分明的俊脸没什么表情:“乔治,别越线,你们在监视我没错,但既然他离开的时候说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那直到他回来之前,一切就都由我来指挥,明白?”
之前跟他险些起争执的男人面罩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忍耐的道:“是的,先生。”
五分钟后,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出现在男人视线中。
一头黑发凌乱的散在周身,身上的衣服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肌肤到处可见伤痕。
季子川坐在休闲椅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距离自己仅有三步之遥的女人。
几秒钟后,他缓缓抬头,看向将她带过来的那个男人:“你打过她?”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却生出一股可怖的阴冷杀意,被他质问的男人白着脸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几乎是立刻摇头否认:“没有,先生,我抓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以防万一,砍了她后颈一下,确保她不会中途使诈逃跑。
然后,在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那么多人的注视中,向来寡淡冷漠又狠辣冷血的教官,起身,上前几步,然后在那个昏迷女人身前半跪了下来,动作极度温柔的帮她解开了双手双脚上的束缚。
冰凉修长的指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灼灼视线落在她像是在安静熟睡的小脸上。
有力的手臂将她小小的身体抱起。
好久不见,枝枝。
……
疼。
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在一阵一阵席卷而来的疼痛中醒来,一睁眼,头顶上方明晃晃的灯就刺激的她又用力闭上了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是个目测只有100平米的平房,房间没怎么装修,看上去很普通,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简单又干净。
她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记起来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小脸一白,本能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身子,一看不要紧,看的万念俱灰!
她身上原本的衣服不见了,居然只穿着一件男人的迷彩衬衫,衬衫里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死都不准她死,非得让一群男人糟蹋她几遍,才让她痛苦万分的死是吗?
她上辈子是上帝他老人家的死对头吗?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难受到极点,一时间连哭都没力气哭了,颓然又躺了回去,表情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失去焦点的视线又重新聚焦。
小眉头微微皱了皱,脑袋转了转,嗅了嗅脑袋下的枕头。
枕头里面不知道填充了什么,有点硬,大概是刚刚清晰过的缘故,带着一股阳光跟不知名的花香的味道,还有……
熟悉的,特属于某个人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