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懒懒靠着他的手臂,意味深长的口吻:“听说这个安易生在跟月牙求婚之前,还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了大半年?”
一个男人,是不可能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纠缠不清那么久的。
要么深爱,要么浅爱,总归是要有点爱的。
怎么就突然向月牙求婚了呢?
明明他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妄图攀附豪门的小白脸啊……
季子川单手搭在她腰间,低声叮嘱:“幽阳现在心情不好,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他,我先调查一下再说,其他人也不要说,知不知道?”
季枝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知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
进了vip电梯,季枝枝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话说,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派杀手过来的人的确是苏祭司,那他暗杀的对象难道不应该是大伯或者是爸爸吗?怎么会把目标对准安易生呢?”
就算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北家的姑爷,恨屋及乌好了,那至少也应该在处理完北家所有的人之后,再处理他吧?
季子川没说话,只是感慨万千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幸亏你够漂亮。”
多少弥补了一下情商上的不足。
季枝枝没理解透他这句话暗藏的意思,只是听他夸自己漂亮,就很开心,立刻把刚刚的疑问抛到了九霄云外,抬手摸着自己的小脸:“是吧是吧?听说女人怀孕后就更有韵味了,看来是真的!比以前漂亮了多少?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五十?”
季子川:“……”
……
深处混沌之中,身体一会儿像是飘在云端一般轻盈,一会儿像是深陷泥潭中一般沉重,浮浮沉沉,难受的厉害。
“月牙……”
男人低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一遍一遍,拉扯着她的神经,有点痛,又有点痒。
有人在摸她的眉毛、眼睛、鼻、唇……
带着薄茧的指腹粗粝而温良,细细的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滑落至颈项处。
隔着柔软的纱布,单单只是轻轻一碰,就惹的她眉头微蹙。
男人像是滚过冰雪的岩浆一般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忽冷忽热:“月牙,疼不疼?嗯?”
病床上的女人双目紧闭,唯有细长浓密的眼睫毛,在微不可察的颤栗着,像是已经醒来了,又像是还在梦魇中挣扎徘徊。
“月牙……”
像是一个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男人低哑的嗓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念着她的名字,大有要将以前没有念出来的一并都补上的意味。
男人呼吸越靠越近。
直到凉薄温软的唇,一点点的覆上她失血的唇瓣,以近乎于虔诚膜拜的力度,轻吻……
然后在五秒钟后骤然撤离!
病房门被打开的声响传入耳中。
月牙猛地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唇,挣扎着坐了起来:“哥哥。”
北幽阳随手将病房的门关上,瞥了一眼虚掩着的洗手间的门,随即走进病房:“起来做什么?扯到伤口,不怕痛?”
月牙抬手碰了碰颈项,声音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还、还好,吃了止痛药,现在好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