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闻声入室,道:“是。”
蔡京立于萧奉先身后,见萧奉先字迹模仿的本领出神入化,径自捋着胡须,心中万分窃喜。
三更时刻,一名黑衣人依靠杨府墙边,左右观望,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迅速翻墙而入,落地时脚尖轻轻点地,然后快速躲到一颗榕树之后,接着背靠榕树,从右首向榕树后方望去,冰冷的目光透射出无尽的杀意,随后这名黑衣男子迅速冲向书房,纵身飞上房顶,轻轻掀开一片瓦砾,凭借内力将信件送至书架之上,并撕下墙上一副杨天慕所写的书法字画,藏于衣中,准备悄然离去。
这时,大树另侧,屋顶之上,叶风睡意朦胧,但觉不远之外传来细微动静,随即揉眼相看,叶风飞过树顶,但见一黑衣人正欲离开,叶风不愿惊扰甄玥、李怜玉与杨天慕,随即悄声追向黑衣人,但黑衣人先前所做之事,叶风却是未曾瞧见。
叶风连射数枚风菱镖,黑衣男子回身挥剑击挡。黑衣男子轻功不及叶风,叶风疾飞近身舞剑攻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并不露出自身剑法路数,招招只欲防守。叶风嘲笑道:“瞧你亦是一大丈夫,竟然这般龟缩。哈哈,你和王八是何关系?”
黑衣男子不语,握剑抵于叶风剑尖,凭借内力将叶风手中的风华剑缓缓推开,叶风笑道:“好内力!”叶风倏然反向舞剑,攻向黑衣男子脖颈。黑衣男子一个后仰,随即亦是反向舞剑,只见一道剑气似束带一般,射向叶风。叶风见这股剑气,婉柔白皙,道:“这招乃是青城剑法,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见叶风已然瞧出自己出处,便不再隐瞒剑招,当即舞剑游移于叶风四周,真气迸发,剑气四射。叶风见黑衣男子剑招疾速变幻,攻势凌厉,深知自己不是黑衣男子对手,于是乎借住轻功游离于剑招之外。黑衣男子见叶风大有退避之势,当即收招施展轻功离开。叶风射出三枚风菱镖,黑衣男子闻声回身挥剑三下,只听当当当三声,三枚风菱镖被击落地。
叶风心中念道:“若是再作纠缠,亦是无济于事。”待黑衣人走后,叶风心中慨叹道:“技不如人,无可奈何。但此人使得一套十分纯熟的青城剑法,此人究竟会是何人?明日,我定要将方才事情告知于李怜玉,让其多加谨慎,但其会信我之言么?”叶风掀开木塞,大饮一口,心道:“叶风啊……叶风,你非得前往五毒教生事,现在倒好,骑虎难下,里外不是人。”叶风心中话虽如此,但其对秦怡的知遇之恩丝毫不减。
翌日,晨光熹微之时,杨天慕前往宫中参与早朝。叶风见杨天慕远去的身影,心道:“杨将军,非是在下有意调戏尊夫人,只是昨夜之事,叶风确要相告。”叶风从屋顶之上落至地面,见李怜玉厢房木门微开,随即轻轻叩门,道:“杨夫人,在下求见。”
李怜玉微微一怔,道:“你又来此作甚?”
不待李怜玉下语,叶风推门而入,叶风见李怜玉身着一袭杏红薄衣,未施粉黛,娇肤犹如白玉,叶风心中不禁扑腾扑腾直跳。
李怜玉嗔道:“你若拒不离去,我便唤侍卫前来擒你。”
叶风道:“杨夫人,听我一言,昨夜……”
未待叶风语毕,李怜玉道:“来人!”
侍卫未到,甄玥先行闻声而至,甄玥道:“怜玉,勿恼,先听叶少侠道完不迟。”
李怜玉道:“这无耻淫贼口中能说出什么人话?”
甄玥眼神示意叶风续言。叶风道:“昨夜有一黑衣人潜入贵府,在下功夫疏浅,未能击败黑衣人以问实情。”
甄玥心中静静盘算,心道:“先前天慕出使夏国,蔡京竟然无比赞同,此事着实奇怪,兴许叶风所言不假,想必此事之中定有蹊跷。”
这时,一队府内侍卫赶至,甄玥挥手令侍卫退离。甄玥道:“怜玉,勿要为难叶少侠,我去去便来。”甄玥四下搜查府中存有异样之处,而李怜玉与叶风继续陷入争吵与辩解之中。
李怜玉道:“我看你乃是一堂堂男子,有何目的让你藏身杨府之中?”
叶风道:“请杨夫人恕罪,日后时机到来之时,在下定会全数告知杨夫人。”
李怜玉浅笑道:“等待时机到来之时,我早已死于昨夜那女子索带之下。”
叶风心中惭愧不语,但仍旧伫立不离。
甄玥缓步走入杨天慕书房,这时,一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走进书房,笑道:“姑姑在找寻什么?”
甄玥回首一看,乃是杨天慕与李怜玉之子:杨霖浩。甄玥笑道:“霖浩,你帮姑姑看看,屋内有何异常?”
杨霖浩走进书橱,凝望片刻,道:“回姑姑的话,爹爹从来不会将信笺放于书橱之中。”
甄玥踮起脚尖,只听屋外传来一阵声音:“让开!让开!”
甄玥回首一望,只见一队兵士闯入书房之中,甄玥心中思绪一闪,心道:“此时有禁军前来搜查,定与这封怪异信笺有关。”
甄玥飞身欲取信笺,但一箭矢射向甄玥右手一尺之处,箭尖嵌入书橱之中,甄玥心中一惊,道:“我丝毫不会武功,即便取得信笺,亦无法带信逃离,不妨趁敌不备,先行脱身,再作打算。”
甄玥旋身抱起杨霖浩,杨霖浩会心搂着甄玥,甄玥奋力破窗而出,落地之后,甄玥右手挽着杨霖浩后背,二人飞至屋顶。甄玥喊道:“叶少侠,情势有变,怜玉暂时托付于你了。”语毕,甄玥挽着杨霖浩飞出天波杨府。
叶风与李怜玉早已闻见禁军步伐之声,叶风听闻甄玥此语,道:“杨夫人,在下得罪了。”叶风点住李怜**道,李怜玉无法动弹,叶风右手挽着李怜玉后腰,飞身而出。
叶风与李怜玉临风浮于空中,叶风闻得阵阵幽香,不禁心神荡漾,右手触及之处,柔软细腻,香艳至极。叶风不敢望向李怜玉,叶风知晓李怜玉此时定是怒目相视。
突发大变,李怜玉心中万分担忧杨天慕的安危,但此刻被点穴道,自己却惟能听从叶风“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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