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对视了一眼,都知道我的意思,那是我心里隐藏的最深处的伤口,不想让外人看到的痛苦。
“哥,那我回家做饭去,然后等你回来。”妍妍浅笑着说道:“你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看着她们上了车,在我的面前远去,抽完一支烟,向前走了两步,才打了车,一路来到了陈晔家。
顺着楼梯,我脚步艰难的向上移动着,依稀记得,那时候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带着欣喜的表情,因为我们是来喝酒来了,甚至我都可以憧憬着过去的那一幅幅的画面,陈晔和张雪在厨房忙碌着,我们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或者抽着烟,吹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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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艰难而又痛苦的打开了门。陈晔和张雪的婚纱照挂满了房间,都在幸福的笑着,仿佛他俩抱住的是她们一生的幸福。
那么现在呢?
也许那些幸福已经变成了难言的伤痛吧!
苦涩的笑了笑,迈步向屋里而行,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婚礼时候留下的痕迹。
举目茫然四顾,四周雕梁似火,红色的嫁衣似火,照片上的微笑似火,烧的我不能自己,哏呛后退,我依靠着门,跌落了下来。
顺着开起主卧的门,我呆呆的向里望去,红色的被子上,那一对交颈的鸳鸯淋浴在了血一样的红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面前的那一副婚纱照,我喃喃的叫了一声;“哥。”陈晔的目光仿佛穿过了照片,一副往昔般的柔和,在淡淡的看着我。
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我紧紧的咬着嘴唇,流出了点点的血色,伴随着眼泪同时从我的脸上流了下去。
抹了一把眼泪,我笑了笑,站起身,打开灯:“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铁柱生不如死,我会让他失去一切,在绝望中死去。”空荡荡的房间了传来了我空旷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跪在照片面前,我磕了三个个头,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我站起身。
注视了电视柜半晌,把电视柜上的东西,都让我放在了沙发上,并且努力的记下了它们摆放的位置。费力的把电视柜挪开了。蹲在地上,轻轻的敲着下面的地砖。
果然在第三个地砖下传了空空的声音,从兜里把弹簧刀拿出来,缓缓的把这块砖扣起来了。一个小小的保险箱,安静的躺在下面。
想了片刻,把秘密输入了进去,保险箱叮的一声,并没有直接开启,我只输入对了一次,还需要两次,难道说三次密码都是同样的吗?这不可能,那时候设置都不允许的。
点起一支烟,我想了许久,都没有动,指间的烟拉出了长长的烟灰,轻微一动,烟灰散落了一地。努力的回想当时张雪和我说的每一句话,但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道说张雪都不知道剩下的那两次秘密吗?还是说她当时只看到了陈晔的第一次密码?所有记下了这几个数字。
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想到张雪的生日的后六位数,也就是年份的后两位,加上她的生日,颤抖的输入了进去。保险箱叮叮响个没完,我直接自己输入错了。
过了一会儿,保险箱再次安静了下来,我重新再次把第一次的密码输入了进去,每一次的错误都需要重新再次输入密码的。
呆呆的看着密码箱,我迟迟都没有动,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密码箱是不是可以无线错误下去的,还是只可以输入三次。如果要是可以无限错误的那当然好了,但假如只有三次的机会,那么我现在已经错了一次,只剩下最后的两次了,万一在输错了两次,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呀。
不过由此可见,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的,要不然陈晔不可能这样重中之重的保管起来,当然我更应该庆幸的,这个密码箱不是指纹的。
在屋里叼着烟,我来回踱步,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呀。难道说是陈晔的生日?那也不可能呀。陈晔不可能犯这样愚笨的错误呀。
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我把密码箱抱了起来,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那几个数字,一个一个的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没过片刻,我就放弃了,根本都看不来什么。
我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密码箱,难道说真的要找人才能打开它吗?或者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张雪既然知道密码,那么一定是陈晔告诉她的,绝对不会错,张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哪怕即使是结婚了,陈晔的隐私她也不会看的。既然她告诉我的那几个数字是对的,那么下面的密码也一定还在这几个数字之中。
我反复的念着这几个数字,想从这几个数字里找到什么特别的意义。但这几个数字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呀,我甚至把所有人的生日都对上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巨大的婚纱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哥呀,密码到底是什么呀?”陡然我的声音顿住了,脑海中突然掠过了多年前的一幕。那是在铁柱的密码箱面前,我看着陈晔轻松的就把密码箱打开了。
他当时第一次输入的数字好像是正着输入的,然后第二次是倒着输入的,第三次又是正。
一定是这样,我有些颤抖的拿过了密码箱,把那几个秘密倒着输入了进去,也就是首位转换。我屏住呼吸按了开锁键,叮的一生,密码输入正确,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么第三次的秘密同样也是正了,也就是和第一次的密码是一样的。
啪的一声,密码箱应声而开。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地面的向里面看去。
里面有着一块手表,样式很老的一块手表了,看的出来有些念头了,还有这一张照片安静的躺在里面,照片上的那个人在微笑着,眉宇之间满是柔和和慈爱,他抱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陈老大,抱着的是小时候的陈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