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要出事。”他惊恐道着,带着跑出不远,又回头把大葫芦拽上了,数人挤进辆警车,一路拉着警笛飞驰,沿着指挥部给出的方向,在省道上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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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申令辰正拍着额头的懊悔不已,手机上七八个未接电话,全是小木的手机号码,这个闭塞的封队环境,把最佳的时机错过了。
电话再来时,他紧张地林其钊手上抢过来了,急急问着:“党教官,把电话给葫芦,我问他几件事。”
“葫芦,你给我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全部说说,怎么见着小木了,去干什么了,一件一件说?”
“啊……就是,我们昨天晚上给小工头们发奖励,一块去酒店找妞去了……嗨,一大早滴,我不知道他怎么找着我了,就问我地雷的事……我那一兄弟歪坨子不是死了么,就给人开车,喝了酒撞大车屁股上了……他说人死了不能白死,找正主要点赔偿去,然后我问了大海星,胖头鱼,他们说在金湖,枫林这一带……这不我们就来了……”
大葫芦掺杂不清说了,申令辰清楚,小木想干什么,恐怕不会告诉大葫芦,具体进入的情况大葫芦讲了,小木就说进去接洽一下,万一车走,人没出来,就打电话告诉申令辰,让他沿途拦截查车。
这个电话通罢,申令辰眼睛瞪圆了,表情僵硬了,可他却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小木有这么高尚的节操,要以身饲虎了,就警察里挑人执行这种任务也得考虑再三,他倒好,直接就去了。
“如果小木在车上,倒是个好办法,定他个绑架,又有目击,钉住徐同雷没问题了。”林其钊很直接到想到了这种最好的结果。
“坏蛋不会这么笨,小木也不会这么单纯的。”申令辰软绵绵反驳了句,凛然道着:“会不会他是故意陷进去?他让关毅青给我们传话,并没有得到重视,然后……”
然后就擅作主张,深入虎穴?
“师傅,说不通啊,他是那种人吗?”林其钊道,怎么看也不像啊,上一次是被逼到进退维谷拼死一搏,要让这种特立独行的人给组织办事,那不比赶鸭子上架,撵兔子下河容易多少。
“先别想了,唯今之计,是先把小木找到,别出了什么意外……快,不要等检查了,发现目标就拦截。”
申令辰惊呼道,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一天从受挫开始,突破的太顺利,进展的太神速,让他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那两车就是转移的钞纸?
似乎太过容易了,要蠢到这个份上,中午诱捕脱逃似乎就说不通了。
“指挥员,目标向滨海开来了。”
有位技侦惊呼,在T7检查站四公里处,发现两车行踪,没有过检查站,反而绕道滨海了,这正好把检查站绕过了,检查是查出不查进。
“拦截!”
林其钊吼了声,声音有点发颤,他莫名地有点紧张了,手一直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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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网的威力就体现在通讯的指挥上。
高速路口在两辆货厢缓冲带的时候,封闭了,而且几辆高速交警的车奉命堵死了来向和去向,跳下车的司机梗着脖子理论,交警没有理会他们,不多会大批警车尾追而来,控制了司机,打开了货厢。
咣……声音很脆,不像满载,那蹲在一边的司机眼斜瞥着,一脸得意之色。
最后一辆飞驰而来的警车到场,党爱民急急奔向现场,分开乱嚷嚷的人群,他跳上车仔细看了一圈,脸阴下来了,这车上干干净净,根本就没装过东西,跳下车,他又细细地看着货厢的号牌,然后一脸苦色。
牌子是刚换上的,螺丝上还有拧痕,他回头怒视着被控制的司机,恨不得现在拖一边痛殴一顿,无计可施时,他拽住一位执勤的民警问着:“轿车呢?不是一直跟着?”
“那儿不是……拦下了,开车的是一女的。”民警指着。
另一旁,那辆一直被追踪的马自达,被打开后厢、车门检查了,一位打扮妖冶的女人正在撒泼,满嘴喷着脏话地对骂查她车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