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这位年轻人骨子里的骆傲是不会改了,申令辰暗暗想着,尽管整个计划一环套一环,可他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他压也压不住,就像现在,眼皮子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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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组到达指定区域。”
“T7站开始检查,没有发现。”
“零组,你在什么地方?”
“……”
车上的步话一直吼着,路径不熟的党爱民心急如焚,这趟走得人丢到家了,诱捕嫌疑人,结果连当诱饵的钱也赔进去了,他看了眼被铐在车上的嫌疑人方定军,一时之间,竟然说不清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指挥员,指挥员,我是零组,请求通话。”他惶然问着。
“我是指挥员,什么事?”林其钊的声音传来了。
这是公共频道,骂娘是要不得的,党爱民压着脾气道着:“接下来是什么任务?我们诱捕失利。”
“没关系,鱼没上钩,就直接去掏窝吧。”林其钊道。
“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指挥员……”
“服从命令。”
步话挂断,党爱民不敢再问了,外来的服从地方的,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
用时四十分钟驶近指定区域,这里已经包围了,路口设检查站,村口及村道,直接用车堵了,接到的命令是查封枫林制衣厂,众警奉命包围,擂门不开,直接跳墙进入,封锁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厂房,等着技侦和斟查来人。
这是个持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一看一地纸屑党爱民就心跳加速,不过搜索下又被泼了瓢凉水,机器早搬空了,顶多留了一地纸屑垃圾,这边刚搞定,步话里一阵乱嚷,好像是村口处抓捕了,党爱民带着自己的一行队员,匆匆赶往乱处。
心慌意乱手痒痒,这特么浑身力气没地方使,一个一个早憋坏了,出厂不远就见得一个胖子在稻田里乱蹿,四周十几人围着,有几个尝试着进田里撵人,那胖子也机灵。四脚着地爬着走,愣是比深一脚浅一脚的警员们快。
“啊?这人怎么眼熟?”
党爱民一愣,飞奔着上去,他走到半途就见分晓了,几位警员围着,把这个胖摁在地里给铐上了,他急急停下拉了位地方警员问着:“怎么回事?”
“这小子鬼头鬼脑跑,我们一喊,跑得更快了,这不就先提留回来。”警员道。
“早撤了,可能抓到吗?”党爱民愤愤道。
他跑向被带来的人,那人嘴里兀自不清地喊着:“……放开,尼马逼,要在老子地盘上,你弄残你们……别他妈咋唬人啊,知道老子是谁么?苏杭十八路总嫖把子,老子想当年还给你们警察办过事呢……”
没错,是大葫芦,党爱民上前一看这货整得湿了一半,一脸泥污,他道着:“放开放开,自己人。”
“听见没,自己人。”大葫芦吼着。
那几位警员不买账了,党爱民气得直拔林其钊的电话,命令回传时,那些警员才惊讶地把这个货放开,一放开,党爱民拽着他问:“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这不地雷窝点么,我们消息一惯比你们灵。”大葫芦道。
“我知道是窝点,你怎么来了?”党爱民问。
“我哥要来的,我们就一路打听来了……哎哟我艹,我说你们真是吃屎长大的,车都走了多长时间尼马才来……耶,坏了……”他掏着手机,然后发现破手机浸水了,屏幕黑了,葫芦哥傻眼了。
“小木呢?”党爱民直接问,他拿捏不定,是不是又当了林其钊的线人。
“我也不知道……他说等车走要是他没出来,就让我打电话通过那谁,那老头……呀,坏了,电话号码多少?我特么……都怨你们,不但不接电话,还把老子摁地里……”大葫芦慌乱中,想不起电话号码来了。
党爱民急急细问,才知道是申令辰的手机号,再拔过去,邪了,没人接,然后打到林其钊手机上,才知道了原委,他一手拿着电话,一面问大葫芦进入时间、离开时间、期间发生了什么,越问越让他心惊,小木是中午一时进去的,其时正是诱捕行动的时候,而车离开是一个半小时后,看现在这形势,恐怕是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