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婆婆叹气。
“小公主,你就不怕他认出你吗?”
精灵女孩怔了怔。
“不会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而且,我还做了幻容,我对他那般冷漠,我给他喝最苦的药,我对他的脆弱无动于衷……他认不出我的。”
树婆婆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精灵女孩幻容成寻常少年的模样又来给时卿送药。
时卿很听话、很顺从,喝药的时候没有半点儿犹豫。
他很少说话,有时许是太闷了,他会问一句:“我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
“不行。”
精灵少年惜字如金,语气里寻不见丝毫温度。
时卿被拒绝得多了,就会沉默,身上总会萦绕一层挥之不去的黯然,让人疼得心尖颤抖。
下午日光温暖,时卿又问了一句:“真的不能出去吗?”
“不能!”精灵少年答案依旧,却冷冰冰加了一句。
“你可不可以有一点阶下囚的意识?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再问,腿打折!”
时卿失笑,垂眸低声轻叹。
“这么霸道啊…”
精灵少年冷着脸,走了。
第三日的时候,前来送药的不再是精灵少年,而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侍从。
是树婆婆安排的。
时卿看了侍从两眼,便将药喝完了。
当夜,再来送药的侍从惊恐发现,人不见了!!!
树婆婆匆匆赶来,只能看到外面被破开的阵法,以及房间里断裂的锁链。
依时卿表现出来的重伤模样,根本不可能破开外面的阵法。
而他居然逃了,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并没有他表现得那般虚弱!!
狗东西!
该死的!!
心机如此重,小公主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糟了——
他不会是故意进来,想要探寻精灵族的弱点,然后联合外面的羽族,彻底覆灭精灵族吧??
狼心狗肺!!
老奸巨猾!!
树婆婆气得用拐杖狠狠锤了锤地面。
然后赶紧去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