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先生,我有件事,想告诉您。”
她压低声音,“是关于笙笙的。”
祁月笙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覃墨年黑眸冷峻,撩起时看人,格外冷漠瘆人,“楚女士,我希望你清楚,骗我没什么好结果。”
“不敢不敢,事到如今,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不是吗?”
楚夏娟眼睛精明一眯,“我女儿活着,总比死了强,是吧?”
覃墨年偏头看祁月笙一眼。
她正皱着眉,满眼不耐烦。
他低声,“楚女士,那请您跟我过来吧。”
两人走到角落里,穆兰芳眼皮跳了跳,生怕出什么变故。
“轻轻,我带你去拿点药,刚才他们下手太狠了。”
祁月笙躲开了她的手。
穆兰芳双手一僵。
“干妈,你也是温时隽找来的吗?”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所有的温情都僵在了半空。
穆兰芳眼眶通红,嗫喏着唇,“你不要信他们胡说。”
“他们不是祁月笙的父母吗?”
祁月笙很会抓重点,穆兰芳再次像被堵住了喉咙,卡壳了。
“是您亲口承认的,因为和祁月笙相像,所以认我做干女儿。”
穆兰芳:“但后来,我是真把你当干女儿……”
祁月笙:“温时隽也这样说。”
她说:“对不起。”
祁月笙站着,一直没说话。
等到病房里有人喊她,祁月笙才艰涩开口,“您快去吧。”
她转身走。
“我们家里还有笙笙的一些东西,您要带回去吗?”
楚夏娟对着覃墨年,完全没有那种锐气,只有无尽的卑微。
“什么东西?”
覃墨年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楚夏娟故弄玄虚:“这些不好描述,总之,您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