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华顿时掠到了元月砂的身边,狠狠的抓住了元月砂的衣服领子,重重的喘着粗气:“你,你这个贱婢,你对我下药,你想让我变成疯子,你要我去疯人塔。”
元月砂面孔之上略略有些惊恐之色,她仿佛是被元明华给吓坏了,宛如一只怯弱无比的鸟儿,在狂风暴雨之中,瑟瑟发抖。
瞧元月砂这个样儿,可当真是吓得不知道怎么样子才好。
可元月砂那只手,却竟没有什么犹豫,力气却是大得很,一把将元明华生生推开。
“大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啊?”
元月砂一张细瓷般的脸孔沾染了泪水,好似娇艳花朵浸透出的露水珠子,言语也是轻轻的颤抖。
只不过这盈盈娇花一般的脸蛋儿之上,一双眸子却也是极黑极深邃,竟似流转了一缕说不尽的污黑可怖。
元明华被这样子的力道推开,然而心中的怒火却不断攀升,竟似烧得心口一阵子的酸楚发疼。
“贱人,贱人,你对我下药,不就是污蔑我,说我是个疯子,想送我去疯人塔。”
元明华瞧着眼前如花般娇滴滴的脸颊,心中恨意大作,恨不得抓花这张娇嫩的脸蛋。
她不觉扑过去,要去撕元月砂的脸。
撕开这张美人皮!
然而她还未触及元月砂,手腕却是被一张有力的手用力的抓住了,狠狠的一拽,再一巴掌打在了元明华的脸蛋之上。
元明华的脸颊高高的肿起,却也是不觉触目惊心了。
她身躯更是被一把推开。
只见萧英已经不知晓什么时候,挡在了元月砂的跟前,并且替元月砂挡住了元明华。
元月砂站在了萧英那宽阔的身影背后,她的身姿很是纤弱,萧英这么样子的一站,似乎将她整具身躯这样子就掩住了。
那淡淡的阴影,却似掩住了元月砂的身躯。
而元月砂的唇瓣,却似浮起了一缕浅浅的冷笑。
别人瞧见了萧英这样子的举动,虽然是有些吃惊,可是也是不算太吃惊。元月砂已然是萧英的未婚妻子,这男人虽然实在是不合掺和这些个内宅之事,然而如今似纯系元明华无理取闹。
这样子的一个泼妇,不将龙胤的礼数,宫中的规矩放在心上。萧英为了元月砂出头,也不算什么。
元月砂面上的凄楚之色仍在,却掩不住元月砂通体的冷静。
她淡淡的笑了笑,萧英还真是恰到好处的会做戏。
他这份讨好,倒不是那种一眼可瞧破的过分殷勤,而是有几分恰到好处。
别人只道萧英沉默寡言,又是武将,难免觉得他纵然是性子稍稍暴躁了一些,瞧着却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可这一切,不过是萧英的的种种伪装,一种故意为之的虚伪姿态。这个北静侯,实则是个颇富心机,狠辣狡诈到了极致的可怖男人。
萧英冷冷淡淡的说道:“元大小姐,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元明华感受到了面颊之上的刺痛,更嫉妒萧英对元月砂的维护!一股子酸酸的味道顿时涌上了元明华的心头,让元明华气得浑身发抖。
婧氏虽然不敢起身,可是脸上却一派担切之色。
这么多年,婧氏也是习惯了,下意识不觉呵斥:“月砂,你怎可如此算计你大姐姐?”
此时此刻,明明是元明华的不是,可是婧氏却也是呵斥的是元月砂。
别人听了,都是不觉一愕。
元月砂更酸酸的:“母亲,我可是对大姐姐一再退让,哪里有什么算计之事?”
婧氏略有些尴尬:“你便是在怪母亲了?你大姐姐一向待你和顺,不知道多少。究竟你做了些个什么,让她居然这样子。还是,还是你真对她下了什么药?”
眼见女儿歇斯底里,宛如失去了常性的样子,婧氏心里面,竟也是不由得当真是有点儿怀疑。
指不定,元明华说的是真的。
元月砂当真用了什么药,将元明华害成了这个模样。
元明华回过神来,心中哭诉:“是了,是了,母亲,你救救我,二妹妹对我下药。她买通下人,给我下药。就是要将我算计到疯人塔里面去!今天,她又给我下了药。下的是曼陀罗花粉,要我出丑,精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