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那个老家伙是半天没见到她就谷欠火焚身要死了吗?!
她愤愤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陆知行焦急的声音,“曼曼,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秦舒曼这才想起方才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估计沈医生已经看到或者听说了,既然沈医生看到了,肯定会向陆知行报告。
心里又泛起一股被人跟踪、被人监视的不快,真想直接骂人。
她抽了一口烟压下心头的怒意,翻了个白眼,正要说“没事”,突然看到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朝他走来,脸色严肃。
她抿了一下唇,很冷静地告诉陆知行,“有事。”
……
半个小时后,秦舒曼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坐在他对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男警察态度不是很好,很凶地她是怎么打了吴继涛的。
原来,她离开医院后吴继涛就报警了,警察陪他进医院做了检查,然后又替他做了笔录。
秦舒曼按照陆知行在电话里的吩咐,什么都没说,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男警察气得不轻,正要破口大骂,放在手边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男警察慌忙接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局长”,点头哈腰,只差下跪了。
挂完电话后,男警察对秦舒曼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让人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在旁边“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陆知行带着一个律师匆匆赶到。
一进派出所,陆知行就疾步朝她走来,低头查看她脖子上的淤痕,眸色渐渐幽深。
“疼吗?”他温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脖子,声音沉哑,多了一丝醇厚,如大提琴般悦耳。
秦舒曼有片刻的恍惚,恍惚觉得自己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
是的,心疼,这个老家伙在心疼她呢。
也是,就算是他养的一条狗被人欺负成这样,主人也会心疼,何况她还是个大活人。
所以,他心疼她也是正常的吧?
“没事啦!”她有些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似乎很嫌弃他这副关切的肉麻样。
陆知行极轻微地勾了勾唇角,神色已经如常,伸手扶住她的腰,转头对律师说,“翁律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好的——”翁律师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陆先生您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陆知行点点头,带着秦舒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派出所,没有人上前阻拦。
走出派出所,陆知行又细细查看了她脖子上的掐痕,然后眉头蹙得紧紧的,说要去医院。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么点小伤干吗去医院,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陆知行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停车场去,一把拉开车门,把她塞进了驾驶座。
是的,没错,这老家伙是把她——一个刚刚差点被渣男掐死,又刚刚被警察恐吓过的弱女子——塞进了驾驶座。
“有没有搞错?!”秦舒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知行,“陆老板,您竟然……让我开车?”
陆知行已经上了副驾驶座,并且系好了安全带,一点都不因为她的大惊小怪而大惊小怪,淡淡点头,“是的。”
不会吧?在床上被他蹂躏还不够,这会儿竟然得寸进尺把她当司机使了?这老家伙不会是没驾照吧?!
她突然想起自从跟了他以来,他身边一直都有许京,从来没见过他亲自开车。
“呵呵,不会吧?难道陆老板您真的没有驾照?”她忍不住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