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站在床边盯了她三秒,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掀开被子,她穿得很整齐,不过是裙子往上卷了些而已。
陆知行伸手替她将裙子拉下来,然后弯腰抱起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
……
第二天早上,秦舒曼是在君悦山庄醒来的,醒来后窗外早已一片光亮。
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已经快十一点,她嘤咛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顿觉脑袋晕沉。
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吧灌了多少酒,她低低地骂了声女良,然后在心里问候陆知行祖宗十八代。
尼玛,都是那个老东西搞得她心情不好!
好不容易爬起来,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人,她差点没被自己吓死。
头发凌乱得像鸟窝,脸上的妆花花绿绿,面目全非,衣服皱巴巴的。
刷牙卸妆后,她脱掉衣服走进淋浴房。
刚淋湿头发和身子,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插兜斜靠在门框上。
马勒戈壁,这老家伙来得还真是时候,她正想找他算账呢!
她关了水,“唰啦”一下拉开淋浴房的推拉门,把自己白皙细嫩的身躯毫不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
“呦,陆老板,您怎么来了?”她勾起唇角,脸上浮着媚笑,向他发出邀约,“要不要一起洗?”
陆知行眸色淡淡,情绪莫辨,但是看得出,他下巴的线条是绷着的。
秦舒曼却一点都不在意,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抱着一股奋不顾身搞砸一切的决心,憋着一肚子气,只想好好撒一下。
她跨出淋浴房,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湿漉漉的身子往他身上贴,“您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这老东西,她还没不高兴呢,他不高兴个什么劲!
陆知行抿唇看着她,眸色淡淡漠漠,呼在她脸上的气息有些重,似乎是在忍着怒意。
半晌,他终于掀唇,“昨天晚上玩得可开心?”
秦舒曼娇笑,“当然开心啦~陆老板呢?‘玩’得可开心?”
她故意把“完”字咬得很重,眸底也蕴了一丝寒意。
陆知行伸手搂上她的腰,低头盯进她的眸,神色很冷,“曼曼,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她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想惹他生气。
这是报复,她唯一能做的报复。
秦舒曼冷呵呵笑了一声,眉尾微扬,“你的底线?你指的是我和卓阳学长去开房的事?”
昨天晚上她虽然喝醉了,可是还没醉到完全不省人事的地步,卓阳送她去酒店的事,她还是记得的。
“你是故意的?”陆知行掐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度,眸底的冰冷变成了怒意,“如果我没去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和那个小白脸滚到一起了?!”
秦舒曼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他的钳制,索性攀上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原来陆老板知道自己坏了我的好事啊?真是可惜,卓阳学长那么帅,身材那么好,又比陆老板年轻,最重要的是他似乎真的很喜欢我……”
“曼曼!”陆知行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喝,将她抵在墙壁上,右手掐住她的下巴,“曼曼,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可是,怎么办呢?老娘今天就是要挑战你的底线!
她忍住心底的怒火,虽然一脸娇媚,可是眸底的冰冷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心。
她勾唇轻笑,“陆老板,那您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底线的,如果您挑战了我的底线,又会如何?”
陆知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