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受伤。
薛晚棠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心头一软。
“不要总是设想另一条路的结果,未必就比现在好,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先回盛都,稳控大局。”
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内疚后悔的神色。
她知道,这两日周景淮一定会想,当时若是及时去寻她,她不会毫无音讯,生死不明这么久。
可是他却选择回盛都,让隐卫去寻她。
他一定很想问,把她一个人扔在山崖下,会不会生气,恨他。
“如果你当时不顾一切的来寻我,我也许会感动一时,但从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的周景淮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不长,但是那种默契,却像是多年磨合下来的。
不仅仅是为了周景淮肩上的重任,更多的是他们互相之间的了解与信任。
看着薛晚棠无比认真的目光,周景淮眼底泛起了汹涌的暗波。
他再也抑制不住对她的爱意,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比上一次更加狂肆,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动情。
薛晚棠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像是炸开了,她从不知道看似沉稳内敛的周景淮也会有如此情难自控的时候。
直到薛晚棠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这才把二人从意乱中拉了回来。
薛晚棠大口地喘着气,面颊绯红,蹲下身去捡那些针包和瓶瓶罐罐,动作略微显得有些慌乱。
“不是说陛下一直昏迷未醒?去看看吧。”
檀云霜华虽耳濡目染,也不一定完全就能对症,现在朝中已经完全肃清了乱党,就差赫连祯这一味药了。
他若是醒不来,周景淮怕是永远都脱不开手了。
整个大雍架在他肩上,劳心费力,还讨不到好去。
北阳。
王宫。
气派的庭院鱼池边,褚砚清正喂食着池子里的鱼群。
他一身素衣,头发完全披散在身后,就像是长年累月未曾出门的模样。
鉴书从外面进来,一脸匆忙地来到他身边:“世子,大雍太子反了,但被摄政王全部压住了,摄政王周景淮手段雷霆,肃清了整个朝堂,太子也被下了狱。”
褚砚清投食的动作一顿:“哦?想不到赫连展窝囊了这么久,竟也会有爆发的一天。”
“是,据说是大雍的相国与皇后合谋的此事,不过还有一点,大雍皇帝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
“不用猜,一定又是他在从中作梗,否则温淑然与赫连展不会选在周景淮在盛都的时候。”
赫连展蠢,温淑然可不蠢,明明为赫连展部署了这么久,她不会轻易说反就反的,即便是要反,也不会蠢到在周景淮回盛都的时候反。
这不是把机会亲自送到周景淮手中么。
他还真是手段颇深啊,大雍的相国都听命于他,搅乱大雍这一池子水,他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