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厢房内,烛火明明灭灭,透过青色纱帐隐约可见金丝楠木拔步床上躺着的两道身影,殿内似乎弥漫着缱绻过后旖旎的味道。
娇小温软的女子正依偎在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怀里,两人都紧紧的闭着眼,两人尚在沉睡中。
门口传来吵闹声,榻上的男子微微动了动眉头,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将门打开。”
一道清脆如玉的女声自门外响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矜贵。
门外的动静彻底惊扰了睡梦中的男人,掌下细腻如白玉的触感让男人猛然睁开了眸子,头疼欲裂,但身体却感觉异常的满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裴韫礼的眉眼温和了下来,嘴角带着丝丝笑意偏头望去,待看清女人的面容时笑意彻底凝滞在了唇边。
怎么会?
他明明记得是临安,怎么会变成怀里这个不认识的女子了?
男人一把推开尚在睡梦中的女子,手竟有些微微颤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懊悔和不知所措。
心底的怒气也开始作祟,裴韫礼认定了怀里这个女人是想攀附他,又不知何故竟真的让她得了逞。
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男人的脸色略微苍白,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睡着的女子也被男人推搡的动作惊醒了,眼皮微微动了动,随即也睁开了眸子,下一瞬,脸上的血色尽失,眼泪盈满了眼眶。
“你们在干什么?”
带着不可置信和怒气的声音响起,榻上的两人一齐偏头看过去,屏风处站着不少人,为首的是一个尊明艳的女子。
“岑姑娘,你……”
一旁身着暗紫色锦袍的男子见了这一幕,眼底带着惊愕,旋即垂下眸子,轻声道:“殿下,既已找到了驸马,微臣就先出去了。”
临安公主闻言看向一旁的男人,眼底不自觉的多了一层温柔的薄雾,轻轻颔首以示应允。
沈淮序朝着临安公主行了一礼,微微抿了抿唇,眼中似乎带有无奈,随即便抬步离开了。
临安公主收回目光,眼底冷漠又嫌恶的看向床榻:“裴韫礼,解释。”
“苟且偷欢竟然偷到了本宫的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衣裳散乱一地,有的甚至都被撕碎了,根本无法上身。
裴韫礼瞧着一地狼藉,余光看着一旁的女子蜷缩在床角,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身子瑟瑟发抖,耳边是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裴韫礼捏紧了手掌,起身跪在榻上,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微臣知罪,烦请公主先去外间等候,微臣再向公主请罪。”
岑若芙也跪直了身子,因为衣裳都被扔在了地上,所以她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浅粉色的肚兜,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旖旎又暧昧。
临安公主蹙紧了眉头,看着两人暧昧的样子,心底隐隐有着不适,空落落的,像是自已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