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与长孙晟离去未久,萧然便携着萧皇后所赐的石蜜,款步走出皇宫。
他熟稔皇宫的路径,便无需弦月在前引路,只身一人悠然前行。
刚出宫门,便见李秀宁迈着轻快的步伐小跑而来,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盈盈的喜悦,开口问道:“小郎君,你手中所拿是何物?”
“这是姑姑赏赐的石蜜。”萧然微笑着回答。
李秀宁的目光落在那石蜜上,不禁微微一惊,讶然道:“如此之多啊!”
在这时代,石蜜实属稀罕之物,这般数量着实有些惊人。
“嗯,三娘,你可曾见到世伯他们?”萧然问道。
李秀宁轻点螓首,“见到了,小郎君此番在宫中许久,可是去拜见皇后殿下了?”
“正是。”说罢,二人翻身上马,朝着终南山的方向徐徐而去。
一路上,萧然将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李秀宁听,尤其是关于李密的情况。
“小郎君,听你这般言语,似乎颇为看好这个李密?”李秀宁侧首问道。
“他祖上也是昔日的八柱国之一,此人博学多才、见识不凡……”
萧然微微叹息,心中暗忖,这般人物,在史书中都有单独列传,说是英雄豪杰亦不为过,只是生不逢时,遇上了李世民,注定只能成为时代的背景板,令人唏嘘不已。
待回到竹里馆,却未见到萧若颖的身影,唯有孙思邈在庭院中全神贯注地钻研火药。
“老爷子,颖娘去了何处?”萧然出声询问。
孙思邈抬首,目光从火药上移开,答道:“颖娘与静姝娘子去铺子那边查看了,说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二人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如此。”萧然对此并无异议,他深知有静姝在旁,萧若颖定然不会有事。
“如果颖娘对商事感兴趣,不妨让她去掌管商铺之事。”李秀宁提议道。
萧然与萧若颖的身份,去管理商铺倒也合情合理,前提是萧若颖有此等能力。
“待颖娘回来,问问她的意思吧。”萧然拿起一块石蜜递给孙思邈,“老爷子,这石蜜你留下些,或许日后用得上。”
孙思邈见状,亦是吃了一惊,“如此之多?”
“这是皇后殿下所赠。”萧然解释道。
“好好好……”孙思邈推辞不过,只取了一两左右。
“小郎君,你打算用这石蜜做什么?”李秀宁眼中满是好奇,她深知萧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总能捣鼓出许多新奇玩意儿。
“三娘且稍等片刻,便可知晓。”萧然神秘一笑,心中盘算着要将这红糖提纯为白糖。
“小郎君,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李秀宁跃跃欲试,此前的细盐提纯以及鸡精熬制,都让她觉得新奇有趣,她深知萧然此番定又要做出前所未见之物。
萧然走到一旁拿起锄头,“我需去寻些黄泥来。”
李秀宁一脸疑惑,“泥?这黄泥能有何用?”
“三娘稍安勿躁,一会儿便明白了。”萧然说着,顺手拿起箩筐。
“小郎君,让我来吧,这挖泥的活儿我来做。”李秀宁不由分说,接过锄头。
这周边的地形,萧然与李秀宁早已烂熟于心,哪里有黄泥,自是一清二楚。
不多时,二人带着黄泥归来,孙思邈也放下了手中的火药,眼中满是好奇,他心想定要好好瞧一瞧,将这过程记录下来。
“我将这石蜜提纯一番,使其如同细盐那般纯净,只是提纯后的糖,与石蜜相较,差异颇大。”萧然补充道,“没了石蜜那股药味。”
“听起来便觉有趣,没有药味,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李秀宁迫不及待,眼中满是期待。
萧然用提纯的办法是【天工开物】记载的,这是明朝万历时期的书,所以其实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