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老爷子听到了,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尚爵浅尝一口红酒的薄唇勾勒出一抹邪笑,他把电话拿出来,一手翻开相册,看着唯一一张照片上的画面,肤若凝脂,若隐若现,虽然是从上往下拍的角度,但是那圆润,就像一颗刚刚成熟,又挂着清晨露珠的桃子,诱人,该死的诱人。
把电话关了扔到桌上,该死的女人,他腹诽骂了一句。
……
陪护床上,侧躺着的云泥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布被,被子下的身条更显得腰细,腿修长,未端露出一小截细白的小腿来,她睡得很踏实,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粉红色的唇莫名有种勾人的力量。
斐东接到党长的电话就忙不迭地来了。
小太太晕倒,党长一时半会回不来,主要是风级有变,飞机一时不能启程,没办法,这事儿只能交给一个有权利又稳妥的人去办。
所以就想到了斐东。
进了病房后,斐东在路上想的话全都噎进了肚子里,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憔悴无助的小太太。
可,病房内一片安宁,躺在陪护床上的云泥在床头小灯的照映下,美得像一幅画。
斐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悄然退了出去。
去护士站仔细地了解了云泥的情况,又在休息椅上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斐东才走。
他刚走,陆言帛从办公室里出来,恰好看到斐东的背影在走道尽头一拐,太快了,没太看清楚,就去护士站打听了一下。
偏偏又问到个平时不怎么看新闻的小护士,那姑娘就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很关心云小姐的身体健康。
是吗?
这个城市里,居然还会有第二个男人比老爷子还关心云泥。
他会是谁?
陆言帛心里莫名有些烦燥,他走到云爸的病房前,推开门进去,冷冷地注视着陪护床上的云泥。
他的心里有一团火,可是每当想要冲着云泥发火的时候,只要看到她的脸庞,就好比现在,她只是从容地毫不知情地睡在那里,陆言帛眼中的冰冷便渐渐融化了。
只能重重地吸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
前后两个男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云爸看在眼里。
要知道一个长时间卧病在床的人根本就不能睡着很长时间,他时睡时醒,有时候一个人张着眼睛熬过这漫漫长夜,只是这一夜,他没想到斐东会来,而后便是一向冷冰冰的陆言帛。
……
后妈最终还是在隔日被云月给拖到病房里来了,云泥温柔懂事地笑着帮妈妈打圆场,又有云泥在一边说了几句好话,云爸这才没有发火。
这下云泥放心了。
她要忙着回学校,跟爸爸说了一声之后便转身跑出病房下楼去做公交车。
今儿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跑到公交车站后,只能顶着包儿站在那里。
突然就见前方来的车流中有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S市很大,但是开这种车子人并多。
云泥连忙想躲,不会这么巧吧?
谁想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虽然下着雨,可是车站上还是人挤人的站了不少,更何况大都打着伞。
所以在她的困难前行了不到两米的时候,加长林肯已经停到身边来了。
后车窗降下来一半,里面的人默沉坐着,只是用威慑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