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帛量好血压了,在听到云爸的话后,他正在工作的指尖顿了顿,但一脸冷凌。
“血压没问题,接下来有八个小时的观察期,如果血压没有异常反应就不必用药。”
话完,陆言帛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了。
这一次云泥还是没有忍住叫了他:“言帛。”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她叫他言帛?
也是,还能怎么叫,加上哥哥两字,已经不适合他们之间的称呼了,
“谢谢你。”云泥的声音一哽。
“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他不想跟她说太多,还是想走。
“不,我不是说爸爸,是说先前我晕倒的时候,谢谢你接住了我。”
陆言帛的身心重重一震,他冷凌的脸上神色微动,顿了顿后,一言不发地出去。
“言帛哥哥,我要跳下去哦,你可要接住我。”
“跳吧傻泥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住你。”
“真的无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伸手接住我吗?”
“那当然,我发誓。”
那些小时候的过往如换灯影片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陆言帛的脚步渐渐加快,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将门重重摔上,走到沙发前坐下,两手指尖插在头发里,狠命地揉了揉。
想骂脏话,良久抬起头来的陆言帛,眼底掠过一抹冷寒光茫。
他拿出电话拨通过去,声音沉沉:”老爷子,你不是最疼小太太吗,那还不快点回来,她今天晕倒了。“
……
尚集团……
又是尚集团。
无论云泥怎么翻电话上的信息,几乎每一页上都有关于尚爵和他那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报道。
心里莫名的烦燥,几乎拥有了全天下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来卑微的伤害她呢?
窗外已华灯初上了,后妈一去不复返,云泥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夜陪爸爸的打算。
她早早就把陪护床给打开。
这会儿云爸也安心地睡了过去,云泥躺下把电话放在枕边,架不住两眼犯困也睡了过去。
此时的尚宫。
正德向尚爵汇报了一些他调查到的事情:“原来云先生生病了,听说是种罕见的化骨症,这阵子就住在市医院,之后云小姐便成了陆长青的小太太,这恐怕,是跟医药费有关。”
尚爵冷眼挑了他一眼:“你到底在尚家那么多年,怎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
正德连忙敛下眼神:“不敢。”
“化骨症?”尚爵白暂修长的指尖转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这种病会遗传吗?”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我已让人查过了,全世界好像也只有两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