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不管他的。
小寿王一脸正色。
“当朝大皇子文武双全,二皇子天资聪颖,无论谁都比我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您向来忠义,自该看得清局势,以国之将来为重。
若我继位他们未必不会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难不成你让我把堂兄的儿子赶尽杀绝吗?”
长庆王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先皇留有诏书,你继位名正言顺。我若不扶你上位,便是抗旨不遵。”
“不过一片黄布,几行手书,一把火烧尽便罢了。”
长庆王闻言一直和颜悦色的脸上升起怒意,“先皇御笔,岂可毁坏?”
随后他又退了一步,“我只能答应你,当今圣上垂危之前,我不会擅动。”
小寿王撇嘴。
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已能不能活到堂兄垂危那一天呢。
长庆王却似看穿他心里所想,“老夫若与世长辞,自有子孙在。”
小寿王实在不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人将一样死东西看得比全家人的性命前程都还重要。
就算是忠诚,也得看当下局势如何。
长庆王却是不想再与他争论,“你来此太过冒险,午膳过后,我会找人将你护送回京。”
小寿王自然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但他想到自已白跑一趟就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老头打消念头?
一哭二闹三上吊。
显然不顶什么用。
除非……他能找机会毁了那封诏书。
没了诏书,师出无名。
按老头迂腐的性子多半就不会死缠烂打了。
只是这回两人不欢而散,老头怕不是不会轻易拿出来。
唯有等下次让他放松警惕时,再想办法。
小寿王怀着一肚子不甘,冒着屁股被颠散架的风险赶回京城。
亏他以为
……
“殿下,林侧夫人确是避开了伺候的人,乔装至京郊的一处废宅。
只是您特令属下不可跟得太近,因而未能瞧见她见的人是谁。”
“无妨。”萧韶安坐在背光处,不辨喜怒,“继续跟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