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帝,他要是动了公子,不就相当于坐实杀人灭口的传闻吗?是以他一定不会。”
林瑜眼含锋芒,“鱼蚌之争,你我只需隔岸观火。”
沈周略一思忖,凝眉颔首。
实施计划的前夕,沈周另有意外之喜。
他借林瑜之手传递消息,竟从自已安插在长庆王身边的眼线口中得知,寿王无旨私自去见了长庆王。
一个顽劣之徒,如何抵挡得住权力的诱惑呢?
有了这一把柄在手,长庆王想不反都不行。
与此同时,小寿王还在跟长庆王掰扯。
他不明白眼前这老头看着挺聪明,为何跟石头一样固执。
“我说了我对皇位不感兴趣,您老就放过我行吗?”
小寿王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长庆王这个群龙之首倒戈为保皇党。
朝中那些人自然也会跟着收了自已乌七糟八的想法。
如此皇兄便无后顾之忧,直接大手一挥给他一块封地,让他去过他的逍遥日子。
老女人也就不用替他担心了。
长庆王捋着自已的络腮胡,“老夫受先皇之托,不可辜负。”
“不是,你……”小寿王在心里把自已这辈子学过的脏字都给骂了一遍。
“反正这皇帝我不当,我父皇不就想让他亲儿子继位吗?有本事你去大宗政府把我三皇兄救出来当呗。”
小寿王都对他名义上这爹感到羞耻。
他江山守不住了,喊堂兄来收拾烂摊子。
人家夙兴夜寐,好容易稳固朝纲,他又想卸磨杀驴了。
“三皇子懦弱无能,不堪大任。”
长庆王没有明说,三皇子早在大宗正府里关出了疯病。
更何况当初先帝早对三皇子失望透顶。
“有没有可能,我比他更不堪大任呢?尤其是您老把沈周那种杂碎安排到我身边,我能成得了器吗?”小寿王气笑了。
小寿王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除亲王和国公之外,整个大雍就您长庆王一脉世袭罔替。
世世代代不愁吃喝,富贵威武。
您如今儿孙满堂,颐养天年不好吗?何必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连累他也被牵连遭人算计。
长庆王摇头,“便是你不争,可你身份特殊,旁人也不见得能容下你。”
“容得下,自然容得下。”
他可以不信堂兄,却不会不信老女人。
他现在也是有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