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芯瘫软在蓬松柔软的被褥,这所庄园是齐君雾的私有财产,客房配备完善,被褥的颜色都是他喜欢的暗黑色调。
极简冷淡风格,质感满满,清冽香薰气味弥漫,明明是提精神的冷香,她却昏的不行,全身都是软的,没骨头的倚靠在温润的床头靠背上。
女孩雪白俏丽的脸庞在烛火辉映下盈着柔光,轻奢冷感云悠软靠床把她包围,江恬芯纤细的手指把捆绑自已的蝴蝶缎带扯散,有些急切的柔喘,她不对劲。
平铺仰躺在床褥的蒋之南还有意识,他下腹燥热得不行,没经过人事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瞳孔沁上朦胧的冷雾却还是温温柔柔,平平淡淡,他润泽的眸子侧目而视娇柔无力的女孩,“酒里有东西?”
他轻声细语,一句话在嗓子里转了几个音,和缓温情的问她。
江恬芯混沌中听清,如珠似玉的脸颊沁上桃粉,嫩生生的,她沁满春色的水眸也没有被拆穿识破的慌张,冷静看着额发浸湿的男人,不做犹豫的点头。
坏事就是要让他知情,她做足了被他报复的准备,为了回家,她豁出去了。
蒋之南自然上挑的眸子攀上一丝笑,弯起月牙弧形,他倾吐浊气,大掌桎梏住女孩脚踝,趴在她脚下,上抬眼皮轻睨女孩,“还真是有恃无恐,知道我喜欢你?”他音线清朗,漂亮粉唇碰上女孩娇嫩的脚踝。
潮湿凉润就挨在她蕾丝边的奶白袜子,她蓦地条件反射蹬开人。
盈亮的眸子愕然地盯着他,面对他的问话直接摇头,原书他不喜欢她,即便他变了性子喜欢上她,她也不会顺着他挖的坑往下说的。
嘴在她身上,她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知道也说不知道。
蒋之南挺拔的身躯猛压过来,胸膛大敞,绸缎软料垂直搭落她身上,精致俊美的脸庞逼近,眉心轻蹙,拢成一道浅弧,语气调侃戏谑:“不知道?没事,现在让你知道。”
聚拢贴靠在一起的两人共享呼吸,几乎没留空隙,空气稀薄,交缠在一起的灼热,女孩浅浅的花香,似纯天然的高昂情药,彻底引爆蒋之南所剩不多的理智。
“你下的药你来负责给我灭。”他说着箍紧女孩腰肢,大掌不留余地的收拢住纤瘦的腰窝。
江恬芯被他反压失错一霎,清浅淡然的表情不在,带了一些惧色,她没忘记之前男人也曾这样羞辱过她,不过那时的男人眉眼间皆是凉薄,玩弄挑逗她的姿态满是倨傲,像逗趣一只弱小的雀。
她那时对他是怕的,直到察觉出他喜欢她,她才敢无视他,以漠然寡淡的神色面对他。
被喜欢的人像披了层盔甲,男人撕心裂肺的痛楚,因爱狰狞到丑陋的神情在她看来挺可笑的,但她现在再次体会到被钳制被他把控住的挫败感。
蒋之南全身沸腾,他覆身笼罩住女孩,挺拔巍凛的脊背撑起一道弧,不顾她的抗拒牵制住女孩下颌,吻在她雪颈。
江恬芯眼尾漫红,咬着贝齿避闪着,她也热的不行,现在她能肯定自已误喝了东西,不过药效奏效的要比丧失神智的男人要慢,她现在还在拖着时间躲着男人。
直到脑中传来任务完成的声音,她如释重负的松卸下来,凝眼看着跟狗一样疯狂舔食她的男人,她手腕上抬落在他后颈。
蒋之南漂亮摄魂的瞳仁激荡起来,他以为女孩在安抚他,亲的更用力,江恬芯纤玉的五指没征兆的合拢收住,抓住男人恍若镀了一层碎光的耀眼银丝,把他拽离自已身躯。
插入发根的手软的不行,却残忍的拽着他头发,蒋之南眼睛通红,有药效的影响,但更多的是心伤,她对他动手。
江恬芯像渴死在砧板上的鱼,她莽撞的站起身,从他身侧坐起身,身子还没站稳,就听见暴虐的冷冽声音:“你们在干-嘛。”她抬眼就看见铺着繁纹绒毯上僵直站着的男人。
糜乱厮缠的男女神智不清,女孩娇躯摇晃踉跄,清丽柔美的雪颊漾春,纯净中又多了清妩的艳色。
齐君雾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栗,双眼泣血,如落败的雄狮。
旖旎的场景就在他眼前,他自虐般的看着。
交错反复碾碎他本就没处着地的心,他在女孩面前其实没多少安全感,觊觎她的人太多,多到收拾不过来,打走一个又来一个,他在她面前也变得畏首畏尾。
许是齐君雾阴云密布的脸色,目眦欲裂的狰狞脸庞,江恬芯罕见的觉得忐忑。
她趿着软拖鞋微晃的走到他面前,看着挡路的人她状似无意的要推开挡着路的男人,这抓奸的样子太荒谬了,江恬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蒋之南光裸着胸膛,薄肌覆盖,纹身似火,他摇头甩开杂念,上前要拉住女孩,生怕齐君雾发疯动手打她。
齐君雾直接打横抱起要推开他的人,手心滚烫,一看就用了药,他充血的眼眸发着狠冷冷凝着还要上前捞人的野男人,语气残虐暴戾:“她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不会放过蒋家的。”
蒋之南脚步顿下,走廊灯昏黄的光影照出他晦涩的神情,他把手缓缓垂下,浑身的燥热被扑灭般寒冰刺骨。
他比他更爱她,自已知道她异常拔高的体温是欣喜的,他却担心的走不稳步子。
忧虑女孩情况,齐君雾手臂颤抖着环抱着女孩往他卧室走。
指腹挨着的肌肤烫的要灼烧他,他火气消失殆尽,眉眼焦躁,把女孩放在被褥上之后,他给老宅打去电话,联系上医生后,忍耐着性子,跟他阐述女孩情况:“她浑身发热,现在没意识了,应该是误食了催情的东西。”
齐君雾边死边留意女孩状况,用手安抚着女孩,阴沉着眉眼对那边催促:“快点过来,她难受。”
电话那边传来沉敛着声线的轻缓声:“好的小少爷,我会马上过去的,在这期间你尽量让她降温,长久不抒解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