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宫中孩子一如雨后春笋,自己身居高位,可是双全难敌四手,自己需要元春的帮助。
窥视天子隐秘乃欺君之罪!罪莫大焉。
康熙帝曾经因为这个废过太子,可知帝王多么忌讳此事。
元春胆子实在太大了。
最终,迎春决定救助元春之前,给元春一个教训。
迎春吩咐锦鲤:“盯着承乾宫抱琴,看她跟乾清宫那个太监接触,然后,在他们交易之时打草惊蛇,让元春的钉子露陷,等到抱琴岌岌可危之时,你再出手救下抱琴。”
锦鲤嘟噜:“不如让抱琴也落网,正好一了百了,免得主子您时时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之前政老爷,就叫他去江南,等到宝二舅爷被取消资格了,政老爷也倒霉了,那才是釜底抽薪,一了百了,贤贵妃今后再想作兴,也没作兴地界了,咱们也好悠闲度日。”
迎春伸手一弹锦鲤:“臭妖精,懂什么啊,知道律法中有株连一条么?宝玉就算了,二老爷若是陷入科举舞弊案,弄不好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祸,严重的还要株连三族,父族母族妻族,佑哥儿外公挨斩刑,跟大皇子处境有何区别?就是本宫跟贤贵妃也会被世人厌弃,那时候,即便有太后皇帝撑腰,咱们母子们从此也低人一等了,只怕这后宫中是个女人就可以傲视咱们了。”
锦鲤嘻嘻笑,舌头伸得狗似的:“主人饶恕属下一回吧,人间这些弯弯绕,属下实在不懂得啊。”
迎春睨着锦鲤冷笑:“那一日你游逛莲池我可是瞧见了,你额顶上已经有三片龙鳞了,是不是代表你可以活到三百岁?三百岁的时间,你住在空间呢,偷吃我的人生异国与灵泉,直到你真正修成人身,不再依赖水,是不是?”
锦鲤伸手捂住头顶,眼眸中满室惊恐:“主子您怎么知道?若非修道之人,根本不能窥破我的真身啊?主子,您背着属下偷偷修道了?”
迎春一啐:“胡说八道,我何曾修道过。那晚你自己在那湖里打挺,现了原形,额上三道银红的光焰闪烁,比宝石还要夺目!”
眼睛没瞎就看得见,跟修道不修道什么关系。
锦鲤震惊不已,她将头顶的三片龙鳞变成水晶钗了,迎春竟然看见了。
锦鲤拼着被灼伤神识,对迎春进行探究,却发觉,迎春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丹田之中原本青色的灵气参合一丝金色,比之前稀薄的灵气相比较,已经浑厚了许多。
再看迎春体内经络,竟然比怀玉之前拓宽了一倍。
锦鲤喜极而泣:“恭喜主人,贺喜主子,您的了龙凤胎的济了,您今后就算不修炼,也有一百二十岁的高寿了!”
迎春默然,一百二十岁?
自己二十岁,龙凤胎才一岁,自己只比龙凤胎大二十岁,哎哟娘,龙凤胎必须活到一百岁,才会有资格陪伴我到寿终正寝,再替我养老送终。
哎哟妈,这世上活到一百岁的的人十分稀少啊,皇室宗亲中,太宗皇帝算是高寿了,也只是算头算尾拢共八十三岁。
一个人独活一百二十岁,没有亲人朋友,该是多么寂寞!
被人都有崭新的记忆,崭新的开始,唯独自己背负着八辈子的破旧记忆,这日子实在没法活了。
锦鲤读懂了迎春眼神,一嗤:“主子您的思想实在太奇怪了,修道人有时候为了能够长寿,或者掠夺长寿机会,或者是剥夺别人的生命元在所不辞,只恨自己活不到天长地久,唯独您,害怕自己个活得太久了。”
迎春用当初学姐初潮后瞅着迎春平板胸脯子的眼神瞅着锦鲤。满眼纠结怜惜:“小儿家家,你懂什么啊?玩儿去吧!”
迎春并未把锦鲤之言放在心上,也没闲情想这些很久远的事情了。
抱琴私下跟乾清宫书房太监私下接头,并在交换装着消息的荷包之时,被守株待兔的丰盈抓了个现行。
好在锦鲤机灵,暗中将抱琴的外形改变了,她成了一个清俊的小厮。
冯紫英的人马一路紧追,追着追着,疑犯进了苍震门后就失去了踪迹。因为是后宫,冯紫英不敢乱闯,只得返回请示。
乾元帝一听跟同喜勾结之人竟然出自后宫,顿时面色一沉,他想起了曾经的淑妃与废后徐氏,一个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当面无比百依百顺,温柔娴静,背过脸去,都在背着算计自己。
乾元帝愤恨极了:这些可恶女人,一个一个都把自己当成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