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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顾子明，你说——”
看着他逐渐骇然的脸色，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仇恨：
“这些抢孩子的黑天鹅是不是很该死？！”
8。
顾子明颤抖着退到墙边，嘴唇蠕动，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瞧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只瞧见他瘫倒在地，抱着头，许久才喃喃出声：
“你都知道了？”
“不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呢？”
顾子明怎么也猜不出，告知我一切真相的人是张水。
我刻意让张水隐瞒了行踪。
除了池月，其他人都以为张水在国外陪女友。
我走到顾子明跟前，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回答我啊顾子明，你但凡有点人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是人，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啊！”
我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为他再浪费一丝毫的感情。
可是3年的回忆不听使唤地涌现出来。
他追求我时高调的狂轰乱炸，我为他第一次倾心的悸动，还有结婚那天仿佛血液都在跳动的欢喜
——这些曾经我生命中最宝贝最珍视的东西，一下子成为了肮脏丑陋的骗局的谎言！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哭得发抖。
哭得失去了质问他的气力。
竟叫他将我抱住，在我耳边说起了令人作呕的昏话：
“对不起对不起。。。。。。胜夏，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
他红着眼，慌乱地擦拭我的眼泪：“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前我的确在利用你，可是当我意识到我们离婚后，我就永远失去你的时候，我突然就心慌了！”
“现在我已经不排斥你了，我害怕失去你就没人无微不至地爱我了，就没人无微不至地爱女儿了。”
“我们不离婚了，好好的，和池月3个人一起照顾孩子好不好——”
“啪！”
我使出浑身力气，狠狠一个耳光将他打断。
“够了顾子明，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健康，我听话，我高学历，这是你挑选我的标准对吧？可我不贱，我也不傻！”
我怒吼着，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你想要我的孩子？做梦！”
“除非我死！”
我咬着牙歇斯底里：“不！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