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感受到自已掌心下心跳的起伏。
她心脏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天际灰白,金光披洒,黑衣侍卫刚请了女医使去乾西阁,回到这,还没看清情形被西风拽了一把。
两个人齐齐背着身,面朝北门宫廷方向,笔挺地自觉罚站。
姜晚笙手臂上传来丝丝缕缕的疼,沈卿玦摁住她伤口了。
她眉心蹙紧,嫌恶地抬头要叫他松开。
对上他的眼神,又不可抑的一慌,他的目光落在哪里,又是什么意味,从来都不加遮掩。
这时候还能起色心,骂他禽兽他一点都不冤。
“你放开我。”
姜晚笙用力挣,低头不看他,脸色冷淡,回避他的眼睛。
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话里的界限清楚明白。
“我不放呢?”
沈卿玦眯起眼睛,凤眸狭长,寒光熠熠,带了些说不出的危险。
他甚至没有自称孤。
姜晚笙咬住下唇,晃神间,被他扯进了怀里,她柔软的身子撞上他冰凉的胸膛,檀香侵袭鼻腔,绒发。
手臂横在她腰肢上,摁紧她,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那熟悉的感觉,让姜晚笙恐惧到腿发软,心尖颤抖着,要被腐蚀融化掉。
她控制不住地发抖,身体抖的像筛糠。
姜晚笙一度怀疑是前世的梦,梦中她也被这样钳制着,动弹不得,逃跑不得。
那个男人,眼神阴冷,强势地,不顾她的意愿困住她。
梦中闻不到气味,但她突然,在此刻惊觉,沈卿玦身上的冷檀香,跟梦中人霸道的钳制,何其相像。
沈卿玦唯独没做的,是没像梦里的人那样,把她锁在榻上。
予取予求。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对着沈卿玦的目光,眼前有几分重影。
她个子在姑娘中不高不低,算是中溜,但沈卿玦即使在男子中,也是挺拔高挑,两个人的身形差,让她看起来太娇小了。
再抵抗挣扎,还是盘桓在他身前,方寸之地。
扣在她腰间的手掌,摁着她纤薄的腰背,使她迫不得已亲密地贴在他身上,只有上半个身子仰出去。
姜晚笙喘着气,“沈卿玦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