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暗自为姜晚笙祈祷。
殿下要是深眉怒目还好,平静的表情就完了,大事。
姜晚笙惬意地站在余晖落日里,笑容轻盈,她正欲回乾西阁,冷不丁听到身后一句,“看够了吗?”
嗓音平静冷润,她熟的不能再熟。
沈卿玦!
姜晚笙顿时吓得神魂离体。
她转身的动作僵住,变成后退,裙摆下才迈开,手臂倏地一紧,被人死死攥住。
沈卿玦锦衣玉带,清贵绝伦,轻而易举制住她,垂下眼帘,平静地轻嗤,她的那点挣扎,轻如毛毛雨,撼不动一分一毫。
腕骨扭动,却抽不出,平滑的衣裳料子在他掌心拧皱。
姜晚笙使劲后退,却被焊住似的,挣不开他,她看见后方隔了好远,西风或是西岭,背对这个方向站着。
姜晚笙摸不清他要干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慌了,“你松手。”
他并不松开,目光凉凉地滑过她的脸,觑她一眼,“你心虚什么?”
当真无耻。
她跟裴景光明正大,有何可心虚的,他这般问法,倒好似他名正言顺,裴景见不得人一样。
姜晚笙恼得咬牙,“我才没有心虚。”
沈卿玦冷笑,“那你跑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姜晚笙没胆子跟他对峙,偏过头,倔强不屈,试图从他手底下挣开。
可他绝不松手,没有半点机会。
沈卿玦的眼神冰凉,冷静得有些可怕,目光锁在她身上,从上到下,一点点地看。
有实质似的,隔着虚空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姜晚笙扭头,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漆黑的眼神,像是一片深渊沼泽,引人沦陷进去,危险性十足。
姜晚笙心脏仿佛被捏住了,她又羞又怒,挣不出左手,忙用右手捂胸口,“你无耻!”
沈卿玦并没有别的意思,原本只是检查她领口下有无伤痕。
隔着衣裳还能非礼她不成,恰那一眼让她捉住了。
见她这幅惊羞恼怒的困兽模样,他轻轻扯了唇,清冷的脸上扬起一丝兴味,“这就叫无耻?”
他可不止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