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里衣被她拽开一部分,露出紧实的胸膛。
凉风灌进来,嗖嗖地降温。
沈卿玦更贪恋她唇上和别处的温热,将她的唇吻得红润,流连不舍地直起身。
月光稀疏,将他的影子投在帘帐间。
姜晚笙被这方暗影笼罩,惊惶失措,睫毛颤颤地动,“殿下……”
“孤去沐浴,你先睡。”
他撩开帷幔,似停顿了会儿,发出一声喟叹。
转身便去了殿外。
姜晚笙眨眨眼睛,往外面有光的地方瞧,等了等,看他是真的不回来了,才闭上眼睛睡去。
沈卿玦沐浴时间挺长,直到她睡着前都没有回来。
这罐不知名的药膏效果不错,姜晚笙第二日便觉得清润舒适,不难受了,她这回学聪明,在没人时自已悄悄上药。
不给沈卿玦机会。
两日后,沈卿玦如约带她去宁国公府。
姜晚笙一袭鹅黄,拢在白色帷帽里,被沈卿玦扶下马车,她心思不在,没注意。倒是宁国公府的小厮眼尖。
不敢置信地偷瞄两眼,确定自已没眼花。
宁行简的房间布置的清雅,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寻常人放书架,或者兵器架的地方,他放了一面扇子墙。
姜晚笙刚进来就被浓重的药味刺了鼻。
她皱眉抬手一挡,沈卿玦撩眼过来,掀起帷帽,将她遮严实一些。
两家因为这事可以说是死敌的关系,沈卿玦没让丫鬟进屋。
姜晚笙踱步去榻前,半蹲下身,“宁公子。”
宁行简刚喝过药,悠悠醒转过来,第一眼看见榻前立着的冷脸太子表弟,第二眼看见个戴帷帽的姑娘。
他黑眼珠都睁大了几分。
沈卿玦带个女人来看他?
“宁公子,当日酒楼究竟发生何事,过程如何,前因后果如何,你能交代一下吗?”
“咳咳。”宁行简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大理寺什么时候来了女官?”
姜晚笙看看他手掌压着的地方,白布包缠,厚厚的好几层,她顿觉愧疚。
但到底不是圣人。
她撩开帷帽,“宁公子,我不是大理寺的女官,我是秦蓁蓁的姐姐。”
她撩帷帽时沈卿玦眉梢微微一动,他是不乐见的。
宁行简在看到她的脸后,痛意一扫而光,整个眼神柔和地能滴水,“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