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姜晚笙对他没头没尾的问话懵懂。
沈卿玦深黑的眸中划过一抹深色,他拨她鬓发,“那就是没涂。”
姜晚笙顷刻间凝固住。
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白日那一幕,炸裂地又在脑海里浮现,她简直羞耻地想去死。
唯一的安慰是,夜色做了保护色,他看不见她上烧灼。
她结结巴巴,撒谎说,“涂,涂了……”
如此明显且蹩脚,她自已都不太信,却期待着沈卿玦别拆穿。
可他哪有那么好的心。
“放哪儿了?”
“殿下……”
两个人的僵持总是以姜晚笙退败为终止。
夜色清凉,帷幔被人撩开,沈卿玦携了一身凉风进账,冷冽的檀香扑面而来。
她被这香味沉沉地笼罩住。
沈卿玦似乎打开了药瓶,她闻到白日里一模一样的清凉草药味。
一阵衣裳摩挲声响,姜晚笙抑制不住,发出一道细音。
她感到上方的人也顿了顿。
沈卿玦的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嗓音压得很低,“不能碰,就老实点。”
姜晚笙一愣,心里直叫冤,她哪里不老实了?
她躺在他边上,哪回不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心跳都费劲压着怕他听见。
这个人当真是好可恶。
沈卿玦侧在她肩处,蘸药膏,“笙笙说,消肿药膏,按摩一下是不是效果更好些?”
他说的太自然随意,姜晚笙还没意识到自已听到了什么。
下一秒她面色潮红起来。
她拼命抑住自已的嗓音,凌乱的呼吸还是骗不了人。
在静谧夏夜里悄然出了一身薄汗。
红唇在齿间咬到泛白,额头鬓角冒出晶莹汗珠,姜晚笙指尖蜷缩起来抓紧了褥子。
帷幔影影绰绰,她根本没看清自已抓的是他的里衣。
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时,她咬牙问,“殿下你干什么?”
“……涂药。”
沈卿玦嗓音哑的厉害,被她提醒一下才回神,垂下眸子,眼神更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