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宗妇,后宅一切都由你做主。只有茹宁……」
他顿了顿,再开口,已经恢复平静无波:「她百步之内,你有多远滚多远。」
多好笑,他竟然觉得,光是我的存在,都污了他心上人的眼。
才惊大梁的状元,新婚夜对妻子的第一句叮嘱,就是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好。
真好。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一个外人,不配在这儿丢人现眼。
可这些关我什么事?
是你们宁国公府向我求亲,是你们眼看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太子监国,才心急火燎地将我迎入了门。
如今,喝避子汤的是我,滚得远远的也该是我。
凭什么?
我胸口一阵起伏,他却已经不再看我,手背轻轻熨帖在赵茹宁的脸颊上,温柔细语:
「茹宁,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帮你请大夫看看?」
他搂着她的姿势,宛若捧着稀世珍宝。
负责前院的管家忽然匆忙赶过来,目光见到相拥的这一对时,表情一怔,呆呆地扭头看向我,差点当场跪下。
「什么事?」
宁隽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双手将赵茹宁抱得更紧,深怕她着凉。
「世……世子,有贵客临门,指名要见您。」
管家的腿显然软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
再没有感情,好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更何况是陛下赐婚。
该有的体面,世子不该不给世子妃。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置喙的。
我听着这话,忍不住气笑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地都要见他宁隽,还有完没完?
显然,宁隽也没有应酬的意思,直接将赵茹宁拦腰抱起:「不见。」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然而,管家艰难地抬了抬头:「世子,来访的客人……是太子殿下。」
我闻言,瞬间望向宁隽的眉眼。
很好。
他脸上的表情凝在那里。
要多僵硬,就多僵硬!
4
本朝皇室,子嗣向来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