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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印无玄恶劣地想。
“什么意思?”夜从深插-入两人中间,道,“非白,你给印无玄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你让他来接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谢非白浅笑道:“我没有让他来接我,我说了些别的事,不过我料到他只要看了信,一定会来接我。”
“玩弄人心我不是你的对手。”印无玄说完后又觉怪怪的,他根本没有心,还是被谢非白给玩弄了,“我既来了,那就跟我走吧。”
“等等,走什么走?”夜从深急了,道,“非白不会跟你走!非白,你说句话,说你不会跟他走!”
谢非白握住夜从深的手,道:“阿夜,我们千年雪山下见吧。”
“开什么玩笑!”夜从深道,“你真要跟他走?喻前辈,你也来劝劝非白,让他别走。”
喻允礼摇了摇头,道:“阿夜,你拦不住他。”
谢非白此人,向来说一不二,他做的决定必不会更改。
夜从深心知喻允礼说得对,可他实在不能理解,谢非白怎么就非得跟着印无玄走呢?且不说印无玄害得谢非白渡劫失败,就说印无玄对昏迷的谢非白不管不顾,这一条就足够划为仇人之列。
那些谈情说爱谈崩了的,不大多数都反目成仇了吗?谢非白非但不记仇,还一直对人恋恋不忘,这是个什么道理。
“我和无玄是道侣,我跟着他走是天经地义的,”谢非白安抚地挠挠夜从深的掌心,松开他的手,道,“阿夜,几日后再见。”
他走向印无玄,夜从深还想再拦,却是眼前一花,哪里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身娇体弱
印无玄把谢非白扔到了床上。
他们在一间客栈里,本来印无玄是想直接把人给带回云隐宫,可才飞了没一会儿,谢非白就抖得厉害,咳嗽咳得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他只得找个就近的城镇落脚。
“唔!”谢非白的背撞到了床板,闷哼了一声,他虚弱地喘息,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手脚都在小幅度抖动,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鲜血,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
“你弱到这个地步了?”印无玄双手抱臂,道,“只是御风而行一刻钟,你的身体居然就受不住了,你确定能与我双修?”
两人以前双修时没日没夜,印无玄精力好又力气大,若非谢非白是大乘期修者,怕是能被折腾掉半条命。
“哎,我还以为你会关心我两句,”谢非白扶着床头的柱子坐起身,虽然还在喘和抖,但好歹缓过劲儿了,“你温柔一点,我就能受得住了。”
印无玄走到谢非白面前,用手指卷起他的一缕发丝,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道:“你才沐浴过,是特意在等我。”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谢非白斜斜地依靠着床头柱,道:“没了修为,无法用推衍之术,算不到你几时会来,索性天天等着。”
印无玄道:“你泡的是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