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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叹气,不再多言。
夜从深气鼓鼓的,看不得谢非白这为情所困的模样,甚至在琢磨着做个什么法器能让谢非白一夜之间把印无玄给忘个精光。
“我看他怎么去千年雪山!”夜从深踢飞一颗小石子,抱怨道,“就算我们妥协帮了他,真带他去了,雪山的严寒也能要他的命!”
千年雪山不止山顶冷,山脚也很冷,没有修为的凡人根本不敢靠近,即便是再身强力壮,在雪山下也待久了也未必还能有命。自暨明仙尊入住千年雪山后,倒救下了些迷路的凡人。
“他这身子畏寒畏得厉害,在雪山下半个时辰都撑不了,”夜从深双手叉腰,道,“真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喻前辈,我们把他打晕好了,看他这样我真是……”
喻允礼笑道,“阿夜,你也别气了,你没爱上过什么人,所以不懂,再过些时日,非白的执念也许就会淡了。”
夜从深道:“他那些情劫们,这都几百年了执念都还没断,对他死缠烂打的,他成了凡人,最多再活几十年,能断吗?”说完他捂住嘴,小声道,“喻前辈,我没有说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也没什么不同,”喻允礼不甚在意,道,“我只是在适当的时机抽身了而已。”
夜从深又泄了气,道:“等非白身体再好点,我打算带他回天见山,他也没多少年好活了,我得陪着他,喻前辈,你也跟我们回天见山吧。”
“我四海为家惯了,就不与你们一道回去了,”喻允礼顿了顿,道,“不过我会常回去看望你们。”
夜从深也没指望喻允礼能和谢非白在一直在同一个屋檐下待着,因此没有多失落。
他还待要说些什么,喻允礼忽然表情一变,拽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到身后,如临大敌般面对着虚空。片刻后,天上凭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着一席黑衣,手里握着一把与人等高的大剑——却是印无玄!
“印无玄!”夜从深瞳孔紧缩,喝道,“你来做什么?”
印无玄将大剑收回鞘内,看了看夜从深,又看了看喻允礼,道:“我找谢非白。”
“你和非白已没任何关系了,找他做甚!”夜从深从喻允礼的身后探出头来,“非白不想见你!”
“不可能,”印无玄笃定道,“他想见我。”
夜从深一下就来了气,撸起袖子要和印无玄争辩,喻允礼却把他挡得更严实了,对印无玄道,“非白不适合与你见面。”
“你又是谁?”印无玄挑眉,道,“我不认识的大乘期修者,和谢非白有关系,你不会是喻允礼吧?”
喻允礼道:“是我。”
“你很早就是大乘期散修,浪迹天涯几百年,定然有所奇遇,想必更强了,”印无玄道,“要么你我决斗一次,正好也让我试试新的大剑。”
喻允礼坦然道:“我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