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还没我家柴房大。”
江锡安:“。。。。。。。。。。”
他瞬间哽住,分享的话也堵在嗓子里,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面前这位,可是从小穿金戴银住暖窝的真少爷啊。
思及此,江锡安没话说,只能爬上床,给崔帏之铺床。
崔帏之带的被子是金蚕丝被,柔软踏实,枕头是白玉瓷枕,白瓷枕里还塞了一个香包,安神用的。
江锡安转过头,再看看自己凄凉的破决明子枕和打着补丁的单薄被褥,半晌,又忍不住叹口气。
崔帏之躺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从椅子上跃起,爬到床上,捞过乔云裳与他分别前送他的包袱,兴奋地搓手:
“江梦然,你觉得云裳会送我什么礼物啊?”
他好奇又扭捏道:“该不会是定情香囊吧?还是荷包?或者是鞋子?哎呀你说云裳也真是的,人来送了就好,还送什么礼物?”
“。。。。。。。。。。”
江锡安隔着包袱摸了摸,随即摇头:“不像是香囊和荷包,没那么小。”
他说:“也不像鞋子。。。。。。。感觉里面只有一个东西。”
“。。。。。。。。哎,算了,直接拆吧。”崔帏之是个憋不住屁的性子,见猜不出来,在江锡安面前也没有了装逼的资本,于是便火急火燎地拆开包袱,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是个——
“书包?!”
崔帏之猛地将那东西拉了出来,目瞪口呆地左看右看,最后确定了这玩意就是个书包。
崔帏之:“。。。。。。。。。”
什么定情信物,原来是劝学手册。
崔帏之彻底没脾气了,只觉全世界都在劝他读书。
江锡安关注点却不同,伸手摸了摸那书包,只见上面针脚细密,包身柔软,显然是用了上好的绸缎做的,而且设计的也很细致贴身,包分为三层,可以放不同的东西,还能完整地放下几本书,最后在里侧缝了个扣子,可以用外侧的绳子勾住固定,防止东西飞出来。
斜挎包带和包的中间,乔云裳还缝了一个小狗崽玩偶上去,小狗崽还有短短的四肢,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莫名有点像——
崔帏之?!
“乔公子手好巧啊。”江锡安忍不住赞叹:“若我能得一个,我死也值了。”
“。。。。。。。。。”崔帏之原本还在丧眉搭眼地闹脾气,闻言登时警惕地伸出手,抱住书包,盯着江锡安:
“不许抢我娘子给我缝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