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到了。”
袁征一字一句道。
“所有的人,从根儿上开始,我全都抓干净了,一个都不剩。”
……
一阵微风徐徐拂过,难以叫人发现的吹掉了远处的一片落叶,像是什么人的心忽的疼了一下。
……
这是一个相当庄严的交代。
袁征的声音低哑,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余晚树的照片,大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婆娑着那人的脸——
“你可以放心了,咱俩的使命完成了,永宁的网彻底碎了,再也不会有五年前潘叔家那样惨的事情发生了。”
“师父也升了,现在都得叫人家陈厅长。”
“我相信他在位的这几年,永宁虽然可能无法完全清澈,但也不会再脏成从前的那个样子了。”
……
袁征一件一件不紧不慢的跟眼前的石碑做着汇报,平静的,毫无波澜的。
然而就在思绪进行到某处的时候,他忽然一个停顿。
袁征停下了抚摸照片的手指,将大掌搭在了一旁的小石墩上。
“知行建工倒了,那个畜生死了……”
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恨意,“死的很惨,被人揍完,一把捏碎了喉咙。”
那捏着石墩的手指开始不由得紧缩,修长的手指变得指尖发了白。
袁征的语气依旧,只是略显遗憾的呢喃了一句:“只是可惜,亲手弄死他的人不是我。”
……
说到这里,袁征不由得轻轻一唤,尽显疲态。
“小树……”
他身子轻轻一偏,靠在了那毫无温度的石碑上。
“这么多年,我真的走的好累啊。”
袁征凄凉道。
……
仿佛是只有在这方土地之上,袁征才能得以一丝的平静,爱人的墓前,此时便成了自己的忏悔屋。
袁征闭上了眼睛,语气中带了些难以招架的无助——
“我不知道我在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到底都是对还是错…我这一年是真的心急了,我能感觉到快要走不动了,自从摸到了那畜生的私人会所之后,我恨不得扒了这身衣服,直接就提着刀把那畜生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