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阔。
针头、皮带、白酒、
枪。
五个玻璃球……
……
求死不能的感觉之下,来了一个一身是血,面目全非的贺白。
那是一个,不像是贺白的贺白。
……
蒋沐凡在这不知是第多少次的轮回之中,终于开始痛苦的抱头尖叫。
他害怕再次看到那冷白的灯光,他恐惧在美好之中忽然光线逐渐变暗,他不愿这巴赫的十二平均律要在最美的时候戛然而止。
可他无能为力,他只能失控的自己陷入黑暗又再次睁眼。
直到蒋沐凡竟然开始惧怕起了那辆公交车,开始想要逃离那个穿着校服,给自己笑眯眯的递牛奶的贺白……
绝望又窒息。
……
“特护病房的3号病人的体征监测仪警告异常了,快去看看!”
“病人呼吸骤停!快去找杨老师!!”
“除颤仪!把除颤仪拉出来!!”
……
市医院的特护病区忽然脚步匆匆。
三五成群的大夫开始陆陆续续的从医生办公室往发出警报的病房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不远处的病房里——
啪!
一个玻璃水杯忽然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第251章逢
蒋沐凡的术后第三天不安生,从下午开始到第四天早上,被紧急抢救了五六次。
次次都是在护士过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只要一触碰到他,蒋沐凡的心率就会急速上升,血压也跟着向上飙,接着就是一次骤停。
杨景的团队在这一晚上基本上各个都要被熬成精神衰弱了,看见除颤仪心里就怕,在医生办公室啥也不干,就盯着算着蒋沐凡下一次的警报会在什么时候拉响。
其实大家也不是在蒋沐凡第一次心跳骤停的时候,就直接找到原因的,只是一次偶然,在蒋沐凡第三次停止心跳的时候,护士站一个实习的小护士忍不住蹦出来了一句“怪了”。
“怎么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这小哥就要出事儿。”
就是这句话提醒了杨景,才开始琢磨起了蒋沐凡这个问题可能不是器质性的,而是存在于心理上或者是精神上的。
但是人昏迷成这个样子,哪能给出什么心理上的应激反应呢,但杨景也是实在没办法,那小孩儿身上的伤那么严重,你说要不给他好生护理着,以后真挂着粪兜子生活了可怎么整。
该换的药还得换呐,于是大半夜的,精神科的人就又被杨景call过去了,给蒋沐凡做了一系列的测试和检查,发现还真是比较符合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反应。
但这也算是医学奇迹了,半个植物人还能给出这样的反应,精神科的科室主任兴奋的差点说让自己带的研究生都过来观摩一下,这简直活生生的教学模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