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双虎之所以敢站出来,全是一鼓作气,如今被刘怀仁一吓唬,又见到段宏楦面色不虞,顿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眼看江锦年和温碧璇、谢知文都能落网了,偏偏杀出刘怀仁这个拦路虎。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替他解释吧。”
谢知微从容不迫地从段宏楦身后走出来,“因为他是医帐里的伙计,而刘怀仁是整个医帐里权力最高的人。
目前的燕州没有除了刘怀仁以外的医官,所以哪怕段大人方才已经看到了他的荒唐之举,也没动杀心。
若是胡双虎那个时候就说出来,大人却没有杀了刘怀仁,胡双虎作为医帐里的伙计,在刘怀仁手下非但要受磋磨,甚至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
而胡双虎之所以现在说出来,其实也很好解释,因为杨夫人说了杨将军会带军医来,所以大人也不用担心燕州没有大夫可用。
如此,大人便可毫无顾忌地处置了刘怀仁,胡双虎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被刘怀仁报复了。
胡双虎,我说的可对?”
胡双虎不善言辞,被刘怀仁的一通诡辩堵得哑口无言。
好不容易有个谢知微替他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他都快感动哭了。
“大人,事情就是谢姑娘所说的这般。
小人发誓,但凡小人有一字虚言,全家都不得好死!”
“大人,这胡双虎素来喜欢偷奸耍滑,属下曾于人前训斥过他几句,他一定是怀恨在身才故意污蔑属下的!”
“那我呢,我也是在污蔑你吗?”
宋管事则抱着昏迷的宋岩跪在了段宏楦面前,“大人,最先看到刘怀仁和温碧璇苟且的不是犬子,而是属下。
昨日孙管事遇害时属下和小儿就在现场。
小儿本就病重,被他们的残忍的手段吓到当场昏厥,至今都高烧不退。
恳请大人为孙管事,为小儿做主!”
话说完,他又转身对着谢知微拜了一拜,“谢姑娘,求你救救犬子吧!
我打听过了,杨将军的公子和秦公子经你治疗后不过才一夜,身体几乎已经痊愈了。
可犬子用温碧璇的药都快四日了,却是病得越来越重,而且,他的那里都已经烂了啊!”
“大人,您就让谢姑娘给夫人看看吧!”
段宏楦的夫人身边的丫鬟也跪在了段宏楦面前,“杨公子生病时的样子奴婢也见到过,可他现在都能在官帐里跑着玩儿了。
刘医官一直说自己能治好夫人,可夫人每日昏睡的时间却越来越久!”
那个丫鬟是段氏的陪嫁丫鬟,与段氏情同姐妹,这会儿都快急哭了。
段宏楦能在这种特殊时候被派到燕州来当宣慰使,一人总揽燕州大权当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听得众人在那里扯皮良久,早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一听自己的夫人也被温碧璇和刘怀仁这两个庸医害的病情加重,当即怒不可遏,“来人,将温碧璇送入红帐,至死不得出!
刘怀仁和江锦年、还有谢知文押至官帐前,全部杖毙,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