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段宏楦可能直接就大刑伺候了。
可刘怀仁是燕州官帐目前唯一的医官,他的妻子和燕州百姓都需要刘怀仁,段宏楦登时为难不已。
刘怀仁察觉到段宏楦似乎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愿,果断跪在地上哭求起来,“大人饶命啊!
我是您亲自挑选的人,我的人品您是知道的,我绝没有色欲薰心到如此地步啊!
是这个贱人非要让我对下病重在床的夫人不管先给他男人治病,还说只要下官能给他男人治病,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答应,她便以为是我嫌弃她人老珠黄,还让他两个侄子绑了她女儿来给我暖床。
我是想走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和刘医官一起淫乱的还有几个官府的管事,听到刘医官的话,立刻心领神会地附和起来。
“是啊段大人,卑职是看管药材的,这个老女人说就算我们不给她男人治病,哪怕是给一些药材也好。
可官帐的药材都是有数的,如何能谁想要就给谁呢?
昨日卑职正在清算昨日用过的药材,忽然后脑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等卑职醒来,人就在这里了。”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样的解释。
“你们呢,作何解释?”
段宏楦冷眼看着三个女人,几乎就差将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
温碧璇从被那个彪悍的女人一巴掌抽醒的时候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但她总不能说刘医官是她带过来侮辱谢知微的。
所以她只是默默流着泪,“段大人,小女子虽然没有官身,可这几日为难民营的百姓们治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谢知微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我给病人们治病,他们的妻子还要防贼一样盯着我。
所以我就说除非谢知微给我磕头认罪,否则我就不给谢家人治病。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谢知微真的跪在我面前,她只要和大家解释清楚,我没有要勾引和陷害谢先生就可以了。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害我!”
温碧璇说着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透过指缝给谢母使眼色。
她是知道谢母有多痛恨谢知微的,今日之乱局,他们想脱身,必须让谢知微来当这个替罪羊。
谢母被人打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傻掉了,段宏楦过来问话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闭自己遭遇了什么。
和温碧璇一样,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谢知微害的她。
捕捉到温碧璇的眼神,谢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明白了她的用意,眼睛一转就哭成了个泪人。
“段大人,您什么都不用问了,求您赐死我吧,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我没想到我的亲生女儿会如此恨我啊!
我不过是想让她给温神医认个错道个歉,好让温神医答应救她爹,她便恨毒了我。
前脚答应我给温神医道歉,后脚就如此陷害我。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害到如此地步,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啊!”
她说着环顾左右,随即冲上去抢过官差的刀就要自刎,官差们慌乱地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几道强悍的力量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