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地踹开离自己最近的江锦年,她的视线落在了温碧璇身上,逐步走到温碧璇身边蹲身低语一番。
温碧璇很快起身眼神空洞地起身,走向难民们夜间休息的地方。
谢知微看着倒了一地的几个人已经神志不清地开始互相撕扯自己的衣服,嫌恶地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杨氏一看到她就关切地问道:“谢姑娘,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就是问我那个包袱里为什么没有药材和吃的,还叫了医帐里的刘医官让我把药都交出来。
我没答应,跟他们说再逼我,我就跟杨将军告状,他们就放我走了。”
“就该这样!”
杨氏恨恨道:“欺负人的是他们,想占便宜的还是他们,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是啊谢姑娘,既然没事了,您就抓紧时间休息会儿吧。
我们兄弟俩看着呢,您尽管放心睡,没人敢欺负您的!”
陈铮和路彰也都开解谢知微,只有秦烈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从事这种都未发一言。
翌日清晨。
“啊!”
急促而尖锐的喊声吵醒了所有人的清梦。
“贱女人,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不要钱也要为我男人治病呢,原来是自己缺男人了!”
“你贱不贱啊!
昨日不是还说你那里疼得尿都尿不出来了吗,怎么跟她厮混就不疼了啊?”
“姓梁的,当初你被贬为贱民的时候我爹娘让我跟你和离,我体恤你效忠太祖皇帝和先太子也算是忠义之士,没有抛弃你,跟着你到被发配边疆我也没说一句辛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
女人们尖锐的嗓音和扭打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爆发出来,难民营彻底乱了。
杨氏自己还没睡醒,就先本能地捂住了杨嘉佑的耳朵,这才开口,“大清早的吵成这样是出什么事了?”
谢知微和秦烈也才睁开眼,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陈铮到底是警觉些,“卑职去看看。”
谢知微这才想起来秦烈昨晚睡前是挂着水的,忙起身去查看,“你的药……”
“无妨,药水完了以后我就自己拿下来了。”
秦烈举起手给她看了一下,“昨日你给那小子取的时候我多看了一眼,觉得不难,就没有吵醒你。”
因为谢知微给杨嘉佑用的是留置针头,所以他也只是将输液管拿走,将针头留了下来。
“抱歉,我应该看着你的药用完再睡的。”
不给治是一回事,出手治了就要负责,这是医者本分。
谢知微摘下秦烈手背上的针头,“以后若是还有此类情况,一定要叫我。
这个针头连接着你的血管,里面还是空的,若是空气进入血管,会死人的。”
针头拔下来,秦烈的手背上留了一大片青紫。
谢知微顺手抓过他的手腕诊脉,“基本症状都已经退了,为了以防万一,给你的药还是按时用着,现在就可以吃一顿了。”
杨氏探个脑袋过来,“谢姑娘,嘉佑也要现在吃药吗?”
谢知微过去给杨嘉佑诊脉,“真难得,这小子恢复得竟然比大人还好一些,直接给他用药吧。
按照这个情况发展,可能今日再用一剂药就能好了。”
杨氏喜不自胜,“真是太谢谢你了谢姑娘,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知微的客套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陈铮回来了,远处的吵闹声愈演愈烈,没有要停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