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拿着东西匆匆离去。奉顺帝问男子。
“你可亲眼见过用香料害人的真凶?”
“回圣上。草民、不曾。”
“那便算不得是人证。杜瞻,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真凶身份?”
杜瞻微微躬身。
“圣上。恕臣无能,在这两桩案子中,臣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人证。”
这!。。。
殿内哗然。一朝臣见缝插针道。
“断案,人证物证缺一不可。杜少卿怎能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贸然上奏?难道是见限期已至,想用这套办法愚弄圣上不成?”
“大人这话严重了吧。”
与凌墨安同站一排的肃亲王说。
“若真凶手段狠毒、善防患于未然。灭口,倒也不难。且问问那小厮,近日酒楼中可有无故旷工的同伴?”
男子细想几息,答。
“回大人的话,听我们掌柜骂过,确实有个经常传话的伙计很久不来了。”
肃亲王无言一笑。
这种场合凌墨安不能开口,他是替他说。
杜瞻将手中册子高举,镇定道。
“圣上,臣虽缺少人证,但臣与许侍郎沿香料来源和行刺周望夷的痴傻刺客追查,于江湖一处‘替人消灾’的组织中,获取了真凶两次交易的凭据,请圣上过目。”
刘正不在,下面的小太监忙代为呈递。
奉顺帝看过墨字,一见章上人名,搁册薄怒道。
“陈悯,你有何想说的吗?”
元长禾在喧腾的人声中闭了眼。事到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
陈悯强压忐忑,出列行礼。
“圣上,臣愚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请圣上明示。”
“哼!”
奉顺帝直接将册子扔下去。
“你自己看!”
假的。
其上内容与杜瞻给元长禾的文牍一样,没多少真实。却叫陈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