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只能娶我一个,若是敢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
“好。”
“哈?答应的这么轻松?”钟彦情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她是知道的,卓安青所念纲常伦理,最是不喜她蛮横不讲道理,若是放在以前,听她因多看别人一眼就要剜人眼睛,定要说她无理取闹。
她打量卓安青两眼,拍了拍他脸颊,“你莫不是中邪了?”
卓安青不说话,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钟彦情噗呲笑出声。
钟彦泽见过母亲和爷爷后,目光落在了端庄大气的陆佳音身上。
比起离开之前,他目光多了几分稳重,遥遥望着陆佳音,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他不善言辞,只是回去路上,握紧了陆佳音的手,一直未曾松开过。
他说:“谢谢。”
谢谢陆佳音能坚定不移的守护镇国公府。
即便未曾亲身经历,他也知道,陆佳音身在盛京,在帝王对她信任摇摇欲坠的情况下,她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守护住硕大的镇国公府。
她也不过一介女子,却让她承受了这么多。
钟彦泽很愧疚。
陆佳音说,“本公主什么都不缺,你想谢我,就拿这一生来报答我,少一天都不行,有生之年,你都要以我为尊。”
钟彦泽轻笑。
陆佳音剜他一眼,“你不愿意?”
“不,”钟彦泽说,“一生怎么够,我拿三生,永生永世去报答你,少一天都不行,少一息都不能。”
陆佳音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赵婉在府上养了三个月,脖子处的伤好没好她不知道,她痔疮好的差不多了,将头枕在李钰宗腿上,手里拎着一串青提,捻了一颗塞嘴里,抬眸看了眼李钰宗,一双眼睛落在手里的奏折上。
她不禁叹息一声。
李钰宗停下动作,低头看她,“哪里不舒服?”
他又成了那个古板威严的李钰宗,许是因为接手了朝中诸多事物的缘故,眉眼间多了几分倦怠,更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赵婉摘了颗青提,塞进他嘴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脸色很臭。”
他含着青提,蹙眉微微思考,勉强扯出一分笑意。
赵婉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别笑了,笑的怪渗人。”
李钰宗也不恼,放下折子,牵起赵婉手看了眼手心,指腹细细摩挲,“手疼吗?”
赵婉抽回了手,翻身坐起,“不疼。”
她就轻轻扇了一巴掌,能疼到哪去。
凑上去看了眼奏折,又臭又长,讲的都是写无关紧要的事,赵婉眉头拧在一起,“就这些破事,为什么还要给你看?”
李钰宗将赵婉搂进怀里,“是该找个新帝了。”
赵婉眼眸微动,看向李钰宗,笑说:“奏折都往你这送了,你没想坐皇位?”
李钰宗轻揉着赵婉肩膀,目光落在她缠绕纱布伤口一瞬,抬眸望向她澄澈眼眸,“你想坐吗?”
赵婉摇头。
“嗯,那就不坐。”
“你这是意气用事,朝中臣子服你的人不在少数,此时易主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事多,会无空陪你。”
赵婉怪异看他一眼,又摘了个葡萄放嘴里,“你那日围剿皇宫,哪来的那么多人,乌泱泱一片,还有城内,都涌现出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