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安抚道:“不打紧,我们问心无愧,他这不是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卓安柔好奇询问:“陛下到底要找什么?”
赵婉:“这我不能告诉你,别担心,按部就班就好,不会出事的。”
她清点了库存烟火,想着李钰宗应该已经回去,不敢耽搁,当即准备了马车驱使回去。
免得李钰宗到时候自己找上门来。
赵婉进安侯府,途径的侍女低声交谈,迎面碰上,连连问好,又止不住怯怯的看了她一眼。
她未能明白其中意思,但也预感到有事发生,加快了脚步回主院。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女子哭声,不止一个,此起彼伏。
甫一踏入院中,就见院子里跪着一派衣衫单薄的女子,有五人,一个个低声哭泣,檐下的李钰宗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冷着一张脸。
“这是怎么回事?”赵婉上前询问。
瞧见赵婉,李钰宗紧绷的严峻神情松了几分,上前牵住赵婉,要扶她进屋休息。
“没事,你先进屋坐下,此事我来处理。”
赵婉没动,看了眼李钰宗,又扫了眼下方跪着的五位女子,说道:“同僚给你塞的妾室?”
李钰宗忙道:“并非我所想,他们只道你怀有身孕要送礼,我便一口答应了,岂料是几个女人,我这便将人遣走,你莫要担心。”
赵婉看向几人,要是李钰宗能三言两语遣散,也不至于站在这面若冰霜,下方哭泣不止。
“夫人,夫人!不要赶我出去,我不想再回贱籍,我愿意给夫人当牛做马!”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冲赵婉磕头。
赵婉算是明白了,知晓李钰宗为人虽然杀伐果决,心底却是个良善之辈,做不来无辜连累他人的事。
同僚摸准了他的秉性,自青楼瓦舍找来几个贱籍女子,为其赎身,送来了李钰宗这,若是留不下来,便能让他们重回贱籍。
李钰宗眉头微蹙,“再出声割了你们舌头!”
顿时寂静下来,只有止不住的低声抽泣。
他揽着赵婉就要进屋:“此事我来处理。”
赵婉还是不肯走,“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钰宗:“赶出去。”
他固然会犹豫,但也不是纯良之辈,涉及原则问题,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如此。
赵婉道:“赶出去作甚?不如将人留下,交给我。”
李钰宗眉头拧紧:“她们心思不纯,不能留……”
赵婉反握住他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之前喜清净,咱们院里就小艾和两个粗使的丫鬟小厮,如今我怀有身孕,日后不便多加走动,还是希望人多热闹些,也好有人说话。”
“你若要人陪着,我找几个可靠的来,无需……”
“好了,担心什么?你今日拒绝了这一批,日后还有无数批,你还能都拒绝得了?”
李钰宗默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算默认了。
只是二人晚上一商量,又多了个李六时刻跟随赵婉身侧。
不过,赵婉也只是留下了五人,并未给妾室名分,外人都心知肚明,觉得是要留作外室,毕竟几人身份卑贱,确实够不上妾室名号。
周蓉为此也前来找过赵婉,忧心忡忡道:“这种事你怎么能答应呢?是不是李三妄自下的决定?如若是,你一定要与我说,爹娘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赵婉早在做决定时便知道有今日,轻笑道:“李钰宗不让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过嫂嫂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沈青是跟着一起来的,默默听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插一句:“不是我说,虽然都知道你一向大方,但也不是这么个大方的法子。你看大嫂当年怀孕李大哥有出乱搞吗?不能这般惯着他,所谓妻不如妾,日后真要谁也怀了孕,可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