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宗破门而入,直奔床帏,看见了挣扎的赵婉,本捆绑的手腕处磨出一圈勒痕,染红了丝带。
赵婉浸湿的眸子望见李钰宗朦胧的身影,看的并不会真切,往床内缩了几分。
李钰宗只觉一阵痛心,喉结翻滚,咽下心中担忧,出声道:“莫怕,是我。”
赵婉听到他声音,才放下心来,唤了声“钰宗”。
他上前解开了束缚赵婉手腕的丝带褪去外袍罩在了她身上。
“我带你回家。”
将赵婉横抱起,赵婉环着他脖颈,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一直忧虑的心才彻底宁静。
她声音哽咽,询问,“你怎么才来?”
李钰宗将人抱的愈发紧,不加犹豫,带着赵婉离开了齐王府。
一直回到安侯府,瞧见前来问候的大哥大嫂等人,也疲于应付,草草敷衍几句,便将人带去了主屋,传小艾备浴桶和醒酒汤来。
下人率先将浴桶送来,李钰宗欲起身去查看,被赵婉伸手拦住,他回望赵婉,反握住她手,“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酒醉后,又遭了一场惊吓,赵婉困意四起,早已昏昏欲睡,闭上了眼,抓着李钰宗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李钰宗解了其衣衫,将人抱入浴桶中,唯恐她溺水,自己也退了衣衫入内,扶着她。
为之擦洗时,目光倏然落在她肩头牙印上,眼眸多了几分狠厉,擦拭牙印的动作也不禁重了几分,听见赵婉难受的哼唧声,才恍然缓过神来,放开了那一块肌肤,却见那块圆润的肩头泛着肉粉。
他心中郁结难安,将脑袋埋在赵婉脖间,轻舐过每一寸肌肤,留下一个个红印,半梦半醒的赵婉有些不适,推了他一下,软绵绵的没有力度。
反叫李钰宗抓住了她胡作非为的手,质问:“你与钟彦泽说嫁给我并非你本意?”
赵婉意识模糊,并未听见他说了什么,仰着的头颅垂下,靠在了李钰宗厚实的肩膀上。
李钰宗将人抱在怀里,眼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盛京,确实比他所想的还要诡谲云涌,竟然将矛头对准了赵婉。
赵婉次日醒来,还因为昨夜宿醉头痛欲裂,揉了揉脑袋,倏然被一只强健的手揽入怀中。
“不再多休息会?”李钰宗声音有些沉闷低哑。
赵婉转头看向他,愣了片刻,有些失神,脑袋里倏然闪过昨天的片段,似真似梦。
李钰宗半阖着眸子望着她,抬手摸了她脸颊,“怎么看呆了?”
赵婉呐呐道:“我昨日,好像做了个噩梦。”
李钰宗问:“梦见什么了?”
赵婉仔细回想了一番,“梦见了钟彦泽,还有陆正卿。”
说到陆正卿,她止不住浑身一颤,隐隐觉得手腕作痛,抬起一看,才见手腕上包扎着纱布。
“不是梦。”李钰宗说。
赵婉脸色顿时惨白,她记得昨晚她在陆正卿的床帏,他压着自己,满脑子都是他身上檀香气息,以及那双满是野心的眼眸,那感觉仿佛时刻都在。
李钰宗一把搂住她,“无事了,是我疏忽大意,才会让你落入他手里。”
赵婉心里一阵后怕,抱紧了李钰宗,“昨晚发生什么了?”
“你喝醉了,我去找你,与钟彦泽商议时,不甚叫你被人带走了,对不起。”
李钰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