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季叶伶面前的疯狂似乎在季青槐面前化作了一摊水。
沉醉,迷离,躲不掉,也不想躲。
季青槐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抚摸着他脊背的手越发轻柔。
不得不说,季叶伶也真是厉害,按照原主被弄掉的那年,他们年纪都才五岁,傅淮之大他们一岁,六岁。
就敢谋划这些事情了。
季叶伶在傅淮之面前还喜欢上了对傅淮之说得上是仇人的贺舍俸,怪不得躲着人家。
真是戏剧性地发展。
“咳咳。”
张良平尴尬的在透明的窗户上敲了一下,原本他以为,他的出现会多少让季青槐季青槐他们感到尴尬。
没想到,两人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淡然地起身,靠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的后背上。
张良平:“……”
两个老油条,一看就是天天干这事情。
季青槐将车窗摇了下来。
“麦克风呢,麦克风。”张良平指了指自己的衣领。
“戴上了,戴上了。”季青槐站起来,弓着身,伸手将后座上的包给捞了回来。
张良平面色铁青,手指指着季青槐的脸,颤颤巍巍地说,“季青……”
他忽然又顿住,话一转,“早知道邀请你姐姐都不邀请你。”
“你们先别走,我去看看摄像头,马上再来。”扔下这句话之后,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傅淮之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眉眼贵气,面容俊秀。
“他还会邀请季青槐?”傅淮之满脸嫌弃地说道。
在他印象里季青槐内向阴郁,一点都不讨喜,甚至说是讨人厌。
他和季叶伶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一开始是后悔的,有罪恶感的。
小小的季青槐聪明漂亮又可爱,可是在她长大后。
这种一直萦绕在他心上的罪恶感荡然无存了。
电视剧屏幕上,阴郁环绕的脸,狼狈不堪东施效颦的丑态。
都在提醒着傅淮之,季青槐不配,她不配从小生活在季家,她应该和他一样从小流浪。
他见季青槐不说话,又嗤笑了一声,“在摄像头里演入戏了?在我面前还走不出来呢。”
“你出国倒是把她给逼上绝境了。”他将戴在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
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做工精致的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