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却听不见任何响动。
头狐……不在这里?
我稍稍抬起头,掀起来一点点盖头。
入目所视,这地方像是个窑洞窖眼。
对,四面墙壁是光秃秃的泥巴,不过,墙上倒是挂着不少装饰品。
可那些饰物却古怪极了。
竹条绷起的圆框,中间撑着黄中发黑的布料,可细看,那又不像是正常的布。
细细的白色笛子,看上去像是竹笛,可那材质又肯定不是竹子,更像是某种骨头。
最怪异的是头套……
对,浓密的头发,一看就应该是少女的,垂在两侧,皮肤细腻无瑕。
只是空洞的双眼,嘴巴,看上去分外可怖。
这头套,太仿真了些?
斜前方有一个一米五左右的洞口,半米宽,紧窄得很!
“吭……吭……”
似是垂垂老矣的老人,闷声咳嗽。
细长的影子从那洞口钻了进来。
我心头一颤,陡然放下头盖。
光线很暗,影子很长,脚步声轻得像是不存在。
眼皮不停地跳,冷汗不停地从脊梁骨往上窜。
我手心攥得更紧。
身影,停在了我跟前。
稍稍粗哑的话音入耳,不像是人声。
猫狗有时候,会在喑哑叫声中,发出类似人声的腔调。
它在说话?
可我没听明白,它在说什么。
臭味太重了,不光是骚臭,还有很浓的尸臭,像是这东西常年浸泡在死尸中一般。
它再喑哑两声,我感觉它好像凑近盖头了,并在用力地吸气。
我顿觉得口鼻中流淌出了某种温暖的东西。
那感觉让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