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一听,立刻凑上前,提醒道:“乔乔,听我们的,必须签字!你可不能犯傻,什么都不要。不管男人一开始对你有多好,咱们女人呐,一定要有自已的小金库,有房产傍身。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就好,可千万别被迷得晕头转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南乔的内心此刻如翻涌的潮水,难以平静。
她微微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眼中的迷茫与纠结,声音轻却透着无奈:“我和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段婚姻,说不定哪天就走到尽头了。”
“干嘛离婚?”景悦一听,急得差点跳起来,手拍在徐南乔的肩膀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眼巴巴地觊觎着裴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吗?别犯傻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裴泽川要是不喜欢你,干嘛放着那么多女人不选,偏偏和你结婚?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江绾轻轻点头,赞同道:“景悦说得没错。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日子终究是你们两个人过。不过裴泽川之前那些韵事确实不少,男人嘛,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珍惜。这次趁机好好刁难刁难他,不然太便宜他了。至于婚礼、聘礼这些细节,那是你们两家要商量的事儿,我也不好过多干涉。”
江绾嘴上这么说,可一想起裴泽川和徐南乔瞒着众人偷偷领证的事,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与不满,尤其是对裴泽川,总觉得他太会算计。
徐南乔静静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像走马灯般闪过和裴泽川相处的片段,未来的生活图景在她眼前模糊又遥远。
她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未知婚姻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好友们苦口婆心的劝说。
许久,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我知道了,股份、房产我要。那我也现实一回吧。”
“这就对了嘛!”景悦瞬间笑开了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你这一签字,可就摇身一变成为富婆了,以后逛街买包,可别手软。”
说着,还夸张地眨了眨眼睛,逗得徐南乔笑了出来。
随后,三人围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又继续盘问起徐南乔。
客厅里,严睿廷这位平日里就气场十足的男人,此刻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的水杯,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在不经意间瞥向浑身湿漉漉的裴泽川。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轻点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在这坐半天了,也不知道倒杯水来。”
那语气,就好像他是这家里的主人,而裴泽川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厮。
裴泽川正满心郁闷,听到这话,立刻没好气地回怼道:“不倒!我要是倒了水,等会你老婆还不得冲过来泼我一脸。”
他此刻坐在椅子上,头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发梢滑落,在衣服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水渍,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严睿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没拿杯子砸你,都算她客气的了。就你这偷偷领证的事儿,两杯水,我都觉得泼得太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
这时,曹知砚起身拿着拟定好的股权转让书。他大步走到裴泽川面前,将文件递给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你可真是厉害啊,娶老婆居然一分钱都不花,这下好了,大出血了吧。徐南乔单纯,可小江总和我老婆是一个比一个精明,都不是吃素的。”
他说着,眼神里满是对裴泽川的打趣,像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
裴泽川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连忙解释道:“谁没花钱了?我这情况和你们不一样。后面该有的,我肯定都会慢慢补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试图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曹知砚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真是心机深沉啊,别人谈恋爱谈得死去活来,你倒好,直接跳过恋爱,一步到位结婚。你们裴家啊,怕是祖坟冒青烟了,才出了你这么个‘人才’。”
他一边笑,一边上下打量着裴泽川,那调侃的眼神让裴泽川更加不自在。
曹知砚笑够了,侧眸看向严睿廷,问道:“烟花备好了?”
那语气,就好像他们在策划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而不是在看裴泽川的“笑话”。
严睿廷神色淡定,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个月前就备好了,就等着他东窗事发。”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期待。
裴泽川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吐槽道:“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看我笑话,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可真是我的‘福气’。”
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卧室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那俩个不省心的女人在里面给徐南乔出什么馊主意,到时候可就有他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