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室内,裴泽川手机贴在耳边,屏幕的光映照着他焦急的面庞。电话拨通,“嘟嘟嘟”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几声过后,“嘟——”的一声长音,电话被无情挂断。
裴泽川拧着眉,心有不甘,修长的手指再次迅速按下重拨键,然而命运似乎在捉弄他,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冰冷的忙音。
“他不接电话。”裴泽川说完,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严睿廷。
严睿廷仿若一尊雕像,冷不丁吐出一句:“去开门。”
那声音低沉,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裴泽川一怔,瞬间恍然大悟。
他心中暗叹,这夫妻俩可真是老谋深算,早就布好了局,就等他这个“傻兔子”往里钻。
此刻,他像是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洇出一片水渍,他也全然顾不上。
匆匆几步来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外的曹知砚和景悦。
景悦瞧见裴泽川这副模样,嘴角一勾调侃道:“哟,外面晴空万里,一滴雨都没有,裴泽川,你这浑身湿透,莫不是家里水管爆了?”
那语气,三分戏谑,七分打趣。
曹知砚冷哼一声,那眼神里满是不嘲笑,伸手轻轻一推,带着几分傲慢,和景悦并肩走进屋内,“我看呐,这是遭了报应。”
景悦走进客厅,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徐南乔,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快步上前,
“乔乔,你到底怎么想的?当初我劝你和这小子试试,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结果呢?你倒好,背着我和绾儿,偷偷跟他领证了。三书六聘一样没有,你到底图他什么呀?”
那一连串的质问,如连珠炮般射向徐南乔。
江绾坐在一旁,冷声道,“裴总那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乔乔就一颗单纯的心,怎么可能玩得过他。”
徐南乔被景悦的话堵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
江绾听闻,目光转向裴泽川,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裴总,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乔乔拐回家了,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裴泽川抽出一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神色镇定,“你们有的,她都会有。”
声音低沉却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景悦一听,又开始揶揄起来,“乔乔上班被领导画饼,回家还得被你画饼,你可真行啊。”
那语气里,满是对裴泽川的不满。
裴泽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我说了你们又不信,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此刻的他,觉得自已比窦娥还冤,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
景悦眼珠子一转,看向身旁的曹知砚,“我老公不是在嘛,让他把你所有承诺都白纸黑字拟定一合同。”
说着,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徐南乔,再次调侃,“裴少,不会穷得连个婚戒都买不起了吧?”
裴泽川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回应:“戒指晚点安排。”
曹
曹知砚坐在桌前拟定着了合同。
江绾则拉着徐南乔的手,步伐急切又带着几分亲昵,将她引进了卧室。
景悦也进房间,便被床边摆放的精致摆件吸引,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目光聚焦在徐南乔身上。
江绾坐在床边,目光真挚又带着几分嗔怪:“乔乔,你可藏得够深啊,背着我悄无声息地就和裴泽川领了证,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我都措手不及,等会儿曹律把股权转让书整理好,签不签字,全看你自已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