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烜这厢的人,热热闹闹。
尤其是苏宏和周霆川,一个比一个能说。
萧珠坐在周霆川旁边——嫌弃他,又要挨着他坐,时刻要问各种趣闻。
徐白左边是萧珠,右边则是萧令烜。
她跟这些人不熟,只知道他们全是福州教官营出来的,和萧令烜的关系比普通下属亲密几分。
当然,在场这些人,敢相互打趣,却没人敢调侃萧令烜。
到底还是主次分明的。
“谁生了女儿?”萧珠插话。
“袁徵。”周霆川告诉她,“我也是才听说。”
还问萧令烜,“师座听到他报喜了吗?”
“上个月孩子出生,我就接到了他的电报。”萧令烜说。
萧珠似大人般,感叹说:“你们这些人,袁徵最花心。我可知道他外头养人。居然结了婚?”
“跟楚小姐。”周霆川说。
萧珠:“啧,她真敢,往后替袁徵养一群庶子庶女吧。”
一旁的赵峥眀解释:“他向楚小姐保证,往后会改。养的那两个,都遣散了。”
“我不信。”周霆川道。
“我也不信。”萧令烜突然接了话,“狗改不了吃屎。他那德行,瞧见女人走不动道。
不过楚小姐愿意跟他,也是考虑妥当了。人家小两口的事,你们别瞎操心。”
周霆川很不怕死:“师座都不信他?”
“天性好色,还能改得了?”萧令烜说。
徐白坐在那里,尴尬得不好抬头。既怕自已失态笑出来,又怕他们越聊越不讲究。
好在,众人很快转移了话题。
晚饭后,萧令烜送徐白,萧珠则由石铖护送回同阳路。
其他几个人,今晚都不用当值,另寻地方喝酒。
“……我去北城一年了,师座还没下筷子?”周霆川问,“他吃上没有?”
苏宏:“不太清楚具体内幕。如果没吃上,不至于护得那么仔细;要是吃上了,现在也不用成天馋得心烦气躁。我推断,浅尝一口,还没有来得及下咽就被打破了头。”
周霆川眼睛都亮了三分:“细说!”
一旁的何岩轻咳,劝苏宏:“你当心挨军棍。”
“不怕,多个人多点主意,也许阿川有办法。”苏宏说,“师座至今还在心烦。”
他简单讲了那晚的事。
萧令烜脑壳被打破、缝针,这件事亲信都知道。
周霆川听了,忍不住说:“祁平这顿打,挨得真不冤枉。
他这一招馊主意,把师座架得不上不下。在女色上慷慨从容,是师座一向的自负。”
祁平把萧令烜擅长走的路子,竟给堵死了。
“……徐小姐还跟在师座身边,哪里都带着她。看样子,她是很有能耐的。”周霆川又说。
苏宏:“石铖总夸她果断,做事利索;师座觉得她会说话、谨慎又懂进退;
我也觉得徐小姐聪慧、沉稳,还能降得住大小姐。你看,同阳路没有不喜欢她的人,这就是她的能耐。”
“阿宝也很喜欢她?”
“她把大小姐教得很好。假以时日,大小姐的样样功课都赶得上正常孩子。”苏宏道。
周霆川有点惊讶:“这么厉害?这可是顽石,被她敲开了?就这一手,同阳路有她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