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图特别的简单,没有文字,但画的很真,应该是深山的某个地方,还原度很高。
这些尖尖角角凌乱的线条是……树吗?那空白的两条线圈起来的是路,通向的地方是出口,给迷路的人用的?那太简单了,这些黑点点又是什么。
这种解密游戏不太适合我,也不太习惯这种方式,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要让别人重新浪费时间猜一遍,对着熊哥我有点怂,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时间过的很快。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解释给熊哥听,说错了就会让我重新看。
困倦到眼皮开始打架,熊哥使劲一拍桌子,我脱口而出,“是不是那些死人!”
话是没有经过思考直接说出来的,说完我自己也愣住了,刚刚我说的是,那些死人,什么死人。
可熊哥听了之后把我手里的纸抽了回去。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看来一晚上的时间还不够,要等第二天了。”就让我回去休息。
也不给我解释那句话,那些死人……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两个人都已经进了被窝,毕竟没有无线没有电,只有熊哥留下来的一箱子书,出其的都睡的早。
要不是临了熊哥问了我一堆奇怪的问题,现在我也早就睡着了。
说的那些死人,我说的是谁?王昌王骁,跟路线图不像是有关系。那有关系的是……一点被我忽视的点想了起来。该不会熊哥说的是林中吊尸?
那些黑点,指的是尸体!
我只看到了一具,可不代表只有一具,森林里面那么大,而我不也是看到了一具尸体后,就找到了出去的路?
熊哥也知道深山里面有尸体!
我的迷茫更多了,想不清楚就罢了还越来越乱,索性直接都不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快要天明的时候,疼痛还是如约而至,我再度被疼醒了,熊哥说过了,每个早晨都是虫卵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我最难过的时候,但已经被拔除干净的那只手臂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更加重复第一晚上的事情,我还听到了两声,“砰砰”,黑影也重新出现在窗户后面,对着我接着光用手指给我做了个图案,一模一样的图案。
之后疼痛消失,黑影消失,熊哥叫我们起床带我出去,工具也摆好了。
我把再度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熊哥,熊哥连说了好几遍有意思。
今天熊哥换了一口更大的缸,跟我说他今天要拔除我另外一条胳臂,还有脸上的虫卵,比昨天还要疼,在脸上动刀子更不能乱动,破相就不怪他了。
明知道是在吓我,忍不住当了真。
能感觉到熊哥的手速快了很多,进度也很好,到中午的时候那条胳臂就已经被拔除干净,当然动作快,疼痛就加倍,差点被折磨去掉半条命。
轮到的就是脸了。
眼皮,嘴唇,包括鼻梁骨,都不能有半点闪失。
本来以为我还是要硬抗,但这次熊哥给我闻了个药膏,我就昏了过去。
我梦到了我的奶奶,年轻时候的奶奶,在一个房子里面,旁边站的是张炎麟,还有跟张炎麟一模一样的人,还有北三芎跟另外几个没有见过的人。
奶奶穿着跟张炎麟他们差不多的衣服,正在对一个坐在主位置上的人,是在敬茶?
我是个旁观者。
我记起来自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之前也做过一次,但是稀里糊涂的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