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裴恕唱反调,是想让他态度软些。
只是想和他撒娇。
若不和他在早朝上多说几句,一整日他们都说不上几句话。
明面上他是帝师,掌印大人,背地里他是爱人。
她朝爱人撒娇,天经地义。
“掌印怎么没和本宫提一句?”
“听完。”
裴恕没接话,抬眸,示意张贵继续读下去。
张贵吞咽了下口水,忙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他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娘娘不让干,就不能干。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勾唇,裴恕觉得相当好笑了。
他很着急,有很多事需要现在立刻完成,不能再拖了。
要交代的,必须做完的事。
就像是之前和她说过的征兵一事,她说要等到过年后,让百姓过个好年。
这都年后几日了,他在外,她就不能自己将这事安排下去。
朝中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啊,小姑娘。
明不明白啊。
不能以后要沦落到去借南疆的将军来打仗吧,求人家把将军借出来用用。
叹气,裴恕到嘴边的一切咽下。
随便她吧。
她不信任他,那就乐意做什么,做什么吧。
下了朝,温知窈步子在长阶上停住,“呀,道长的衣裳破了,本宫帮你补补吧。”
秦穆愣了下,去看自己的衣袍,袖口是有个线头拖了出来。
“不碍事,我回去剪掉就成,多谢娘娘。”
对着秦穆说话,温知窈余光瞥向裴恕。
他从上面往下走,仿佛没听见似的,就要绕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