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狠狠揪了下,温知窈突然意识到他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以为是出去时不小心伤到了,所以他的武功没了……
“你要是嫌吵晚上不想来,那就让秦道长鸣钟也行。”
“可以。”
今早的对话在耳边炸开,他甚至没把握能鸣响那个钟。
“天佑我大盛!”
张贵高喊后,众人齐齐跪拜。
温知窈应该现在收回视线,望向她的子民,可她目光凝着他。
他放了弓,后退了一步,站于她身侧后。
屈膝。
烟火下,他虔诚如臣子。
众人皆可看见,年轻的掌印跪了她。
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今夜之后便知。
谁做主,谁为大。
起身后,裴恕没做停留,离开。
今夜,有一些人没有活到新年。
大盛几十年的烂摊子,他得解决了。
得早一点解决掉,她不行的。
快刀斩乱麻,他是人人得以诛之的恶鬼,她是拯救世间善心的王。
不用等第二日的早朝,天未亮温知窈已经看到秦穆气喘吁吁的过来。
她没让人请他进来,秦穆便在外面大喊,“这就是您放任的结果,他肆意杀人,没有律法可以管吗!”
“律法?是什么法?”
听到裴恕的声音,温知窈站起,推开门。
他似是从外面刚回来,修长的指尖往下滴答血水,整个人气度嗜血而懒散。
她曾见过他杀人,笑意冷冷,闲散的如同祭典上的神。
秦穆不禁后退了几步,心中默念祈祷。
道家虽不讲究那么慈悲,但也见不得这种邪崇。
裴恕在门口浇花的大缸中洗了手,才抬眼看向温知窈,“让娘娘背的,背了?”
“我,看了。”
“看了多少,五本?”
温知窈轻吐了小舌,他严厉的像个老师傅,“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